柴蔓蔓突然回神:“你买到幻影城市了吗?!” 童宴点头:“前两周就买到了。” 上课铃响,在老师进教室之前,柴蔓蔓要求道:“晚上回家拍照给我看看。” 早上分开前说了下午见,但下午并没见到。 卓向铭临时有个会, 很急很重要,实在走不开,童宴参加完校外活动以后,放学时间,卓向铭的秘书在义工中心接到了童宴。 她直接把童宴送到了卓向铭办公室, 卓向铭开会去了, 所以就只有童宴一个人。 过了会儿, 童宴收到一条消息, 还没打开看,秘书又来敲门,“卓总让我问问您,现在想吃饭吗?他可能还要一个小时结束,附近餐厅很多,基本都可以叫餐,这边有菜单。” 童宴道:“不用,我等他吧,谢谢。” “那您有需要就叫我。”秘书很客气地说,“我就在外面。” “好的。”童宴又说,“谢谢你。” 等秘书走了,童宴只稍微打量了下办公室,就进了卓向铭的休息室。 床收拾得比上次整齐,床头依然有烟灰缸和一盒开了封的烟,烟灰缸是干净的,童宴拿起烟盒看了看,里面空了大半,生产日期是五天前,看来是常抽常新,不是很久以前就放在这里的。 他没见过卓向铭抽烟,也很少在卓向铭身上闻到烟味,可能有时候亲近的时候会稍微闻到一点点,但次数很少,味道也很轻,就自动理解为是在公司染得别人的味道了。 童宴捏着那盒烟研究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他在卓向铭的床上躺下,深色床单上沾染着雪松的味道,童宴把脸贴上去,有些凉,但也很安心。 天色渐渐暗了,房间里很静,因为楼层高的原因,连一点车流的声音都没有,好像空气都凝滞了,所有的东西都停在原地,童宴产生了一种宁静的孤独感。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最近从早到晚都有人陪伴,这样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事。 他回顾了一下跟卓向铭的恋情,又想起没结婚之前的生活,感觉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经历、两段相隔很远的平行铁轨,不知怎么弄的,经历生生变成了一个人的,铁轨也在相交后重合,没再分开。 患上信息素应激症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童宴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好了。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但他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也有可能是他太把这种想法当真,从心底里认为没法挽回,得到任何人的安慰都没有用,所以才没说。 发情期前,信息素的世界对他来说非常朦胧,罩着一层轻纱似的,好像有所了解,但又没有切身的体会。 但在那个糟糕的发情期以后,一切隐隐绰绰的倒霉就都清晰了起来。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都突然成了可以轻易穿过防御的攻击利器。 很可怕,很混乱,没有人可以信任,他不能保护自己,也没人来保护他。 他就是幻影城市里那只疲于奔命的瘸腿羊,母羊因为要保护生出来就瘸腿的小羊很早就受伤死了,城市里的任何一只变异动物都要比他强壮,他没有同伴,更没有朋友,一只老鼠都可以轻易将他掀翻。 那种生活过到后面就不叫可怕了,童宴待在童家那个很大的别墅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惶恐憋久了也就淡了,从不敢说到不必要说没用多少个纠结的心路历程。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他不开心,他还不知道自己不开心。 爸爸和哥哥都很忙很忙,他们交谈的时间很少,童宴很想和平地交谈,所以他没说过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不开心。 不知道怎么就结婚了,恍惚的日子结束在有一天晚上,在陌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