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娴不讲道理,向郑若希撒泼,“逆女!我白养你了……真是狼心狗肺的逆女,我可是你亲妈啊,你竟然这样待我……” “我没法一次次地替你还赌债。” “那我以后不赌了还不行吗?” 郑若希刹那间怔怔地望着徐淑娴,她并没有犹豫多久,转身就走。 “小希!郑若希!” 徐淑娴的叫声仍在后面传来,郑若希紧紧地咬着唇,步伐加快,没有再回头。 郑若希漫无目标地走在街上,风声和尘埃,汽车的轰鸣声,这些有形虚无的虚实声响好像穿越过她,与她无关,她目空一切,却又无比清晰地看着这光怪陆离的景物映入眼眸。 她的手机在震动。 郑若希愣怔了下,低头看到一串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她下意识地按起来,低低地唤了声“喂”。 她用无感无所谓的眼眸注视着街头某面掉漆的墙脚,听着那头的厉景睿说他已经在她家楼下等她。 一片树叶砸在她脚边,郑若希愣了愣,抬头望向街道上的树枝,初春了,树叶都发芽了。 她放下拿手机的手,拾起那片树叶放进衣袋,继续往前走去。 郑若希扭头望向车窗外。 厉景睿从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如尊石像,又猛地想起她当初和周总闹离婚时的情境,她这样回去周家应该不好受吧。 她的行李很少,一个行李箱,两只小行李袋,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厉景睿提着轻巧的行李跟着她,一前一后地走。 郑若希走进主屋的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扑过来,令她退后一步才稳住身子,脸颊下一秒就被舔-湿了。 “小乖。”郑若希抱住毛茸茸的松狮犬,边替它顺毛边笑着说:“你还这样调皮。” 看来周淮安没虐待它,毕竟他一直很讨厌它,她也认为和他离婚后,这只松狮犬会被他随意送人了。 “你和丁小敏都喜欢这样。”松狮犬在她怀里蹭,似乎在嗅她身上的味道,撒娇要她用舒服的力度抚-摸它。 “谁是丁小敏?” 站在她后面拥有冷淡脸孔的周淮安突然冒出来,“这狗昨天没洗澡,你不嫌脏?” 她弯下腰,松狮犬从她怀里扑跳下,从容地从周淮安旁边踏过,仿佛对它而言,这个冷漠的男主人远远没有女主人重要。 郑若希转身望向他,脸上的笑容早就荡然无存,“周先生,我觉得有些话现在说清楚比较好。” 周先生? 周淮安盯住她不禁失笑,懒洋洋的眸子斜着看她,“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或许能回到昔日般和睦,没必要针锋相对,处处较劲。” 郑若希也笑了下,“我想说的正是这事,我可以和你和平地相处,像过去一样照料你的起居,但我要强调一件事——我的私事,请你别管,别过问。” “像小乖脏不脏,我会不会嫌弃,这完全是我的事。”她是晓得他的洁癖的,拿鄙视的眼神看他,“你又不碰我。” 她说完这句,明显感到对面的周淮安长长久久地注视她,“不是……”她咬了咬舌头,“那个意思。” 气氛有点微妙。 厉景睿审时度势后,对周淮安说:“周总,您与宏瞻风投的顾总还有约,我先到外边等您。” “既然我们的共识结成,不如你现在帮我打领带?”周淮安将他的领带递过去给她,意味深长地说:“希望你还记得如何打领带。” 以前怎样帮周淮安打领带? 她为他学会了各色领带与衬衫不同的搭配法,以及各种领带的打法。会选好他比较喜欢的几条领带拿到他面前,任他挑一条,再认真地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