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的相同。” 果真是她! 魏鸾眸色骤寒,沉声道:“说!这东西哪来的,谁指使你害我。” “我没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银鹊慌忙矢口否认。 旁边江通道:“据属下所知,这东西本身没毒,只是有些人会拿它来驯狗。像是性子烈的獒犬,刚抓来时天天闻着这味儿吃饭,若是驯犬时出岔子,远远丢点这东西,就能把它引开。” 这话一说,不用魏鸾再提,卢珣都已明白了过来。 他的脸霎时阴鸷,怒而蹲身,铁钳似的守扼住银鹊的喉咙,“不想受罪的话就老实说!”见银鹊挣扎着还不开口,五指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拎起。 银鹊哪受得住这个,断续道:“我……说……” 手指松开,身体摔落在地。银鹊蜷缩片刻后才喘过气,狠狠咳嗽之间,脸已涨得通红,知道跟前这位爷是手段很辣的主,再不敢强撑,道:“是谨鸢,她抓了我的家人,让我把膏药贴到少夫人身上。我要是不听,她就……” “杀了他们?” “嗯。她毕竟是王府的人,奴婢身份低微,不敢跟她作对,求少夫人饶命!”银鹊缓过力气,自知无处可逃,拼命垂泪求饶,将前后经过说清楚—— 最初是谨鸢给了她好些银子,让她居中挑唆,劝说盛月容背着盛老夫人去梁王府见沈嘉言,后来谨鸢为她的父母兄弟寻了前程,让她留意魏鸾在盛家的动静。直到前几日,谨鸢忽然翻脸,拿家人的性命威胁,让她今日将这药膏贴在魏鸾身上。 药膏不过指甲盖大,她贴完后,布片被扔在茂密草丛中,无从找寻。 若不是卢珣在,恶犬撕破魏鸾的披风后就更无迹可寻。 而银鹊事成回府后也可悄悄溜走,在谨鸢的安排下远走他乡。 魏鸾听罢,只觉满身恶寒。 那些獒犬何等凶猛,扑在身上胡乱撕扯,半条命都得丢了。到时候她容貌尽毁半死不活,往后如何立足?就算有人想追究深查这件事,凶手早已逃匿,银鹊已失踪甚至被灭口,想找到线索实在不易。 没想到沈嘉言满口清雅诗文,嫁入王府有了势力,竟能狠心至此! 魏鸾紧握十指,竭力克制情绪,正欲提着银鹊去找盛月容,忽听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旋即,紧掩的门扇被推开,一道魁伟身影卷着春日暖风踏进门来,玄底黑纹的衣角扬起,腰间悬着的剑轻晃了晃,冠帽之下眉目冷峻,如峰岳端然而来。 她瞧着从天而降的男人,腾地站起身。 “夫君?”魏鸾几乎不可置信,“你回来了?” “刚回来,见这边聚了人,过来看看。”盛煜大步入内,目光从跪地哭求的银鹊身上一扫而过,瞧见卢珣眉目森冷,面带怒气,染冬也是满脸愤慨,猜得是有事,上前握住魏鸾的肩膀,温声道:“出什么事了?” 他身上仍有千里疾驰的风尘气息,胡茬青青,气势威冷,甚至衣袍染了血迹尚未清洗。 那一瞬,魏鸾忽然有种感觉。 仿佛只要他回来,她的背后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纵有风刀霜剑,亦无可畏惧。 魏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仰头迎着他的目光,强压心跳,“今日外出赏花,确实碰到了点小麻烦。幸好夫君回来了。” 第41章 春暖 从魏鸾口中得知实情始末后, 盛煜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对沈嘉言当然有印象。 成婚之初他带魏鸾入宫谢恩时, 就曾撞见沈嘉言拿魏峤的事去刺魏鸾的痛处,后来冬至宫宴,沈嘉言那番话意存挑拨,盛煜自然听得出来。 原以为只是小姑娘不和睦,嘴皮上耍耍威风,谁知如今竟动起手来了? 买通侍女谋害性命, 当真可恶之极! 盛煜沉眉, 既已揪出银鹊这条线, 便吩咐卢珣,“找到她家人藏在何处, 别叫死了。江通找份膏药给我, 至于这人——”他嫌恶地看了眼银鹊, 道:“以奴欺主,谋害人命,事情查明后拿出去打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