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柔婉用力攥着陆重行的胳膊,就跟抱着浮木似得,攥的死紧。她虽然也不知道为何陆重行会突然来寻她,还对她说出那些让人误会的暧昧话语,似乎跟她缠绵相识已久,但杨柔婉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死而复生的相公回来了,却成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苏娇怜表示自己血压有点高。 一开始,苏娇怜以为是陆重行失忆了,毕竟这种情节在狗血天雷剧中经常出现,可经过季莘、隔壁王,甚至禄寿、家寿的确认,苏娇怜发现,陆重行并没有失忆,而且脑子清明的很,不过就是对记忆有些明显偏差。 比如,他第一次看到季莘,唤季莘为“季卿”。虽然后面很快的反应过来改了称呼,但苏娇怜还是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奇怪的点。 “季卿”这个词,除了当皇帝的人谁敢叫?就是太叔成宁都不会那么亲密的唤季莘为“季卿”。而且陆重行“死”的时候,他还在翻季莘尿床遗溺的旧账呢!这两个人哪里会关系这么好! 苏娇怜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这个陆重行可能是陆重行,但又不是陆重行。 可如果他不是陆重行的话,她的陆重行又在哪里呢? 苏娇怜失魂落魄的站在宅子里,看着院子里漫天飞舞的桃花瓣,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 “娇娇儿,我觉得这个陆重行有点奇怪。”礼书女也是一脸的困惑,“是不是被那杨柔婉给下了迷药啊?” 苏娇怜抿唇,没有接话。 作为这条街最靓的寡妇,苏娇怜那些负面评论本来就已经很多了,现在丈夫回来了却在别的女人那里享受温柔乡,那些对苏娇怜的恶意攻击越发嚣张起来,就好像是要将毕生的恶意都推到苏娇怜身上来发泄。 说她终于遭受到了报应,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合该被抛弃。 对此,苏娇怜让农嬷嬷在宅子门口挂了一把菜刀和一串猪舌头。 自此,她的宅子周边可清静了呢。 见苏娇怜一副忧愁的可怜小表情,礼书女赶紧安慰道:“虽然陆重行如今有点奇怪,但幸好他没死,不是吗?” 苏娇怜冷笑一声,“那还不如去死了呢。”她可不是那种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放手,希望你得到幸福的白莲花人设。 呸!你个负心汉!大猪蹄子! 苏娇怜气哼哼的使劲扭着手里的帕子,面色狰狞到连礼书女都自愧不如。 “乖乖。”突然,院子门口出现一道熟悉身影,被农嬷嬷一脸欢天喜地迎着进来的陆重行穿着新制的玄色长袍,面色温和的站在那里道:“外头天冷,怎么坐在院子里,当心吹了风。” 礼书女一阵激动的使劲掐苏娇怜的胳膊,“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嘛,我看他只是脑子一时不清楚,被杨柔婉蒙蔽了而已。” 苏娇怜面无表情的走到陆重行面前,先是往男人的腕子上看了一眼,然后仰头道:“我觉得有些冷。” 男人微愣,继而准备褪下身上的外衫替苏娇怜披到身上,苏娇怜却是往后一躲,神色冷冷道:“关门,放狗。” 虫虫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威风的一天,平日里见到男主人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它居然滋了男主人一脚尿,但是它觉得男主人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嗷呜呜……” “乖乖,你在干什么?”陆重行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十分不能忍受虫虫这只毛茸茸的恶心生物。 苏娇怜站在那里,小脸冷如霜,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我冷。” 陆重行提着手里的外袍,面色不明。 难道是他回答错了? 这个苏娇怜不仅容貌变了,居然还与他生育了子嗣,简直是不能忍。但他必须忍,只有将这本书的剧情掰正,他的帝王业才不会受到波及。 不过算起来这张脸确实是他的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