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心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苏娇怜慢吞吞的从榻上起身,一脸“喜滋滋”的接过来,“激动”的手都在抖。 陆重行不是对她上心,是对她的这副皮囊上心啊!养的白白嫩嫩的才好下手嘛……苏娇怜觉得自己命途堪忧。 “来,姑娘,老奴给您抹上。保准这额上的痕迹过几日便能消得干干净净。” 农嬷嬷抬手,拨开苏娇怜额上覆着的那层细发,露出额角的伤口。这是那日里陆重行将她扔出去后,她摔在中庭内青石板砖上砸出来的一道小口子。不大,已结疤,显出小指甲盖那么长宽一小块粉色痕迹,就像是印在上头的一小片花瓣似得。 “这表姑娘脸真大,还以为大爷真对她上心呢。若不是老太太逼着,大爷怎么可能会差家寿来送这劳什子雪玉膏。”糊了红霞纱窗的月洞窗外,传来大丫鬟榈穗碎嘴的声音。 榈穗是陆老太太拨给苏娇怜的丫鬟,平日里嚣张惯了,根本就不将苏娇怜这个表姑娘放在眼里。 其实榈穗对苏娇怜这般有敌意,是有原因的。因为若不是苏娇怜突然到来,榈穗便能被陆老太太派到大爷陆重行的院子里头去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榈穗的心思,大家都懂。 如此,教她怎么能不心生怨念。 关键,这表姑娘竟还真的好似得了大爷青睐! 农嬷嬷双眉一横,登时便打了帘子出去,将榈穗狠骂了一顿。 榈穗咬着牙,一副愤愤不平之态。 苏娇怜撩开帘子出来,纤细身子靠在那大红猩毡上,使得那张原本便苍白的小脸更显娇怜憔悴。再加上那双浸润着晶莹泪珠的湿漉水眸,显出西子捧心般的病态苍怜,愈增其妍。 榈穗一愣,盯着苏娇怜看半响,连农嬷嬷呵斥她的声音都当了耳旁风。 这表姑娘,怎么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榈穗再定睛一看,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明明还是那个表姑娘呀…… “农嬷嬷,罢了。”苏娇怜朝着农嬷嬷摆手,露出一副“我万分委屈,可是我不说,我独自承受”的悲怆表情。 榈穗眼睁睁的看着苏娇怜重回了屋内。 厚实的猩毡微微晃动,隐约有香甜的小龙涎香浸润出来。榈穗的面色一瞬又变的极难看。 这表姑娘就是在刻意勾引大爷。自知道了大爷喜欢小龙涎香,便日日用,夜夜用,真当旁人不知她的心思吗? 屋内,苏娇怜站在绣篓子前头,里面是她绣了一半的绣品。 嗯,手艺很烂,不忍直视。 “农嬷嬷,小牙呢?”苏娇怜用罗袖遮住那绣篓子里头的绣品,让农嬷嬷将小牙唤了进来,然后又把农嬷嬷打发出去,独留了小牙。 “小牙,我记得你的绣工可是极好的。”苏娇怜坐在绣墩上,娇娇软软的开口说话。 小牙点头,双眸圆圆的衬得整个人越发圆润可爱。 苏娇怜脸上笑意更甚,“既如此,那你就替我绣个绣品,如何?” 这应该不算是违反剧情吧?毕竟作为一个穿书者,她只会抢红包,哪里会绣荷包呀! “姑娘,您要绣什么?”小牙道。 “鸳鸯。” * 苏娇怜要小牙绣的鸳鸯荷包是书中原身送给陆重行的礼物,谢他馈赠雪玉膏。虽然这雪玉膏确实是老太太逼着陆重行给苏娇怜送来的,但原身哪里会放过这等亲近陆重行的机会,自然是紧赶着上。 只是可惜,苏娇怜的手艺实在是堪忧,绣出来的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