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远渡重洋算什么?离乡背井算什么?瘴疠之地算什么?土人的威胁算什么? 这都不叫事! 只要高阳国有钱,就会有数不清的商人远航至此,带来自己需要的货物。 吃喝不愁,用度不乏,这里不比家乡强得多?或者说……这里就是自己新的故乡! 人心思定,高阳国到今天算是立稳了! 人们明白,这一切,都是副君带来的。一时间高阳国内,房遗爱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盖过了国君李无书。 “贤弟,请请请!”薛万彻满脸堆笑,高举酒杯。 房遗爱举杯欲饮,高阳公主一伸手就把酒杯夺了过去,嗔怪道:“你今天喝得太多了。酒多伤身,不可再饮。” 房遗爱无奈地双手一摊,道:“老哥哥,对不住了。人家是公主,咱惹不起。” 薛万彻道:“你小子少在这装无辜!你们夫妻同心,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房遗爱脸色微红。 高阳公主道:“行了,武安郡公。您这么大岁数了,也少喝点吧。” “好好好。听人劝吃饱饭,不喝就不喝。”薛万彻把酒杯放下,道:“弟妹呀,酒我可以不喝,但该说的话我得说。现在我和你家驸马聊些男人间的话题,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切!走就走!好像谁喜欢听似的!” 望着高阳公主远去的背影,薛万彻伸出了大拇哥,道:“行呀,兄弟,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把这母老虎拿下了。” 房遗爱道:“这是什么话?我这么有男人味,无书一直就对我服服帖帖的。” 薛万彻一撇嘴,道:“别吹牛了。以前你对我倒苦水的那些事,都忘啦?” “那……那是夫妻间难免磕磕碰碰!” “得了吧。以前我是碍于你的面子没说,但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你看出什么来了?” “哼!我阅女无数,什么看不出来?以前的高阳公主一直是处子之身吧?你得偿所愿恐怕还不到一个月!说不定就是这几天。” 房遗爱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中隐秘,脸色微微一变,转移话题道:“你把无书支走,不会就是为了谈这个吧?” “那当然不是。”薛万彻道:“我就这么随口一提,恭喜你小登科。你不愿意谈这事就算了。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求到兄弟头上。” “到底是什么事?” “你们高阳国一下子找着俩铜矿,算是发达起来了。可我那武安国呢?现在还是毫无起色。恐怕用不了多久,我的国人都得跑到你的高阳国来了。” 房遗爱道:“老哥哥的意思是……想让我也帮你找矿?” “兄弟你真够意思,不用老哥哥张嘴,就自己提出来了!怎么样?这找矿的事,有什么难度?” 房遗爱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大哥且放宽心,三个月内,我定然给您找到一座好铜矿。” “多谢,多谢!呃……”薛万彻道:“贤弟,愚兄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你能否直言相告。” “大哥有话请讲。” “你在长安的时候,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要说你现在指挥若定,是之前藏拙的话。这找矿炼铜的本事又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有这本事,之前也没必要瞒人呀。” “这个么……” 房遗爱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场景,昏黄的灯光下,郭业把几张纸递到了自己的手里,道:“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到底能不能成功逆袭高阳公主,最终还是要靠你的随机应变。兄弟,祝你好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