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咱们心虚,难免令城中军心不稳。” “老夫英雄一世,自然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不过现在你既然不想把他留下,把他送回去不就行了,又何必多留一晚?” “咱们辽东城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这么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去,小婿还真是心有不甘。” 孙代音轻笑一声,继续道:“秦国公可是大唐天子的心腹爱将,更有传言,他乃是大唐天子的私生子。如果咱们把他留上一晚,让大唐天子着着急,也算稍出心中一口恶气了。” “你呀你……”温沙门道:“老夫就是看不上你这股小家子气!两国相争,耍这种小手段有什么用?” “嘻嘻,此事虽然没什么大的好处,总没什么坏处吧?岳父大人,您说是不是?” “好吧,你是城主,老夫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史。这事当然是你说了算。老头子我也就不讨人嫌了。” “多谢岳父大人的体谅。” 事已至此,郭业能有什么办法?他也只能冷笑一声,道:“那郭某人倒要感谢孙城主的不杀之恩了?” “好说,好说。来人,快带秦国公下去休息。” …… 馆驿之内。 没有点烛,月色清冷,郭业独坐窗前,默默无语。 虽然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今天这场劝降,貌似是失败了。孙代音意志坚定,似乎完全不为自己的言辞所动。 自己到底是哪里算错了呢? 今日所见的那个孙代音,还是六年前的哪个墙头草吗?抛开对国家忠诚不谈,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他也应该弃高句丽选大唐呀? 一个未来国舅的身份就能把他收买?他这脑袋是被驴踢了吧!别说高句丽的国舅了,就是大唐的正派国舅爷,一个长孙无忌,现在已经靠边站了。一个长孙安业,还在边疆吃苦呢。 这里面的门道他还能看不清? 或者说……他真的如温沙门所言,不忠于渊氏,却支持高句丽? 这还真说不定啊。 就像是南明的著名大奸臣马士英,贪污腐化,弄权渎职,陷害忠良,什么坏事没干过?等到清兵到来的时候,还不是不屈不挠奋起抗争,最后被剥皮实草? 而与此同时,被成为“君子”的钱谦益呢?却是以“水太凉”之言闻名于后世。 莫非这个孙代音就是高句丽版的“钱谦益”?虽然私德不佳,却是大节无亏。 如果是那样的话,李二陛下这次征东,恐怕就真的要无功而返了。而自己这个劝降之人,也会脸上无光。 唉,自己还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笃笃笃~ 正在郭业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 “谁?” “秦国公可在屋内吗?”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传来,道:“奴家奉了孙城主之命,特来给您送一桌酒菜。” “酒菜?算了,我不饿。多谢孙城主的美意,你请回吧。” “那……我们这晚上寒冷,奴家去给您取床被子来。” “那也不必。” “呃……秦国公晚上可寂寞?要不要奴家侍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郭业怒道:“孙代音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借着这种小手段羞辱于我?” “呦,瞧您这话说的,真是把孙将军的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孙将军这是怕您心事重重孤枕难眠,才派出奴家前来伺候,哪有您想的那么不堪?” “呃……不必了。郭某人没哪个心思。” “别呀,古人云,食色性也。秦国公正当壮年,岂会不好女色?哦,我明白了,您是怕奴家的蒲柳之姿,不堪入目吧!没关系,您瞧瞧就知道了,包您满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