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石亭不远,撑死不过五十步,能清楚看到石亭中除了宇文倩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老熟人,当初的吐谷浑王妃——云裳。 至于另外一个,却没有穿着汉人衣裳,反而是吐蕃女人的藏袍,头上还戴着一顶红色的三瓣宝冠箍,日,这可是吐蕃赞普才有资格佩戴的啊。 看来这女人便是云容王后了。 不过三个女人中,宇文倩居中而坐,云裳云容居左右而坐,看得出来,无形中还是以宇文倩为尊。 而那云容王后也只是傀儡,糊弄糊弄吐蕃普通老百姓罢了。 郭业看着宇文倩这女人脸上若隐若现透出来的得意劲,可见,这娘们在吐蕃过得很滋润啊,俨然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自居啊。 呵呵,得意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随后,他莞尔一笑,冲着宇文倩遥遥喊道:“宇文夫人,可真有日子没见了,哈哈,你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啊!” 说话间,郭业已经走向了石亭,四平八稳地来到了宇文倩的跟前。 到了这石亭中,加上这花园四周显然都是宇文倩和东厂的人,郭业也就懒得演戏,卸去了大唐使节的外表,大大咧咧自顾坐了下来。 宇文倩看着郭业的举动,并未吱声儿,而云裳亦是眉眼含春痴痴地看着郭业,好像随时随刻都在放电一般。 倒是云容王后俏脸微变,不悦地皱起眉头,口气有些寒意地呵斥道:“大胆,大唐使节虽非吐蕃臣子,但终究乃是外臣,你竟敢在本后面前如此放肆,连君臣相见之礼都不懂吗?” 卧槽儿,不理你,你还真以为自个儿是颗葱了? 郭业横眉陡立,立马拉下脸来愠怒地瞪着云容王后,怒斥道:“云容,这些年在吐蕃当王后当傻了吧?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你只不过是我东厂一个小小的密谍,谁给你如此底气跟主子这么说话?” 云容王后被郭业这么一呛,霎时哑口,竖起葱白小指气道:“你……” “你还来劲是吧?” 郭业并没打算放过云容王后,而是回过脸来看着居中而坐的宇文倩,冷冷说道:“宇文倩,这东厂好像是老子一手折腾起来的吧?怎么着?如今奴才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 “呵呵,益州侯稍安勿躁!” 宇文倩风情万种地冲郭业抛了个媚眼,然后轻轻呵斥了云容王后一句:“云容不得无礼,益州侯名义上还是咱们东厂的主子嘛,你怎能如此怠慢?收起你那吐蕃王后的架子,怎么能跟益州侯这么说话哩?要说斗嘴,呵呵,十个你也不是他对手呢。” 此话一出,云容王后果断闭嘴,貌似对宇文倩很是犯怵,乖乖地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而云裳仍旧是眉眼含春骚劲十足地看着郭业,一句话也不说。 郭业听着宇文倩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女人果真打心眼里没把老子放眼里,什么叫东厂名义上的主人?宇文倩这是变相地在向老子宣示东厂的主权归属啊。 还有,面对着自己的不满,宇文倩居然对云容只是这么轻轻呵斥,而且还是像哄小孩似的呵斥,仿佛云容冒犯自己压根儿就是小事,当不得真。 经过这第一次交锋,郭业已然看出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宇文倩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已经视东厂为她的禁脔。 宇文倩看着郭业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好像天底下的苍生都被她的小小玉足踩在了脚下,无力反抗无力回天一般。 随即,她冲云裳和云容挥了一下手,轻笑道:“你俩先下去置办点酒菜,本夫人先和益州侯好好聊上一聊。” 云裳、云容纷纷起立,冲宇文倩道了一声喏,便离开了石亭,走出了花园。 两人一个曾是吐谷浑王妃,一个如今是吐蕃王后,却被宇文倩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当真视如玩偶一般的摆布。 而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向郭业道过一下别。 卧槽儿! 郭业暗骂一声,居然这么无视哥们,太受侮辱了,这两个,不,这三个臭三八,迟早要你们三儿好看。 宇文倩抿笑看着郭业,突然眼波流转,冲郭业悦声娇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