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高兴地赞道:“好,有劳茅东家了,感激不尽。那咱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聚?” 茅老九紧紧抱着怀里装着一百多两金子的包裹,咧嘴不滞点头笑道:“刺史大人好走,来年老汉去了扬州,定会到刺史府上跟大人讨碗水喝哩。” 郭业哈哈笑道:“朋友来了不仅有水喝,还有酒喝,有肉吃。” 笑罢,他冲船舱下面的刘振轩喊道:“振轩,带着兄弟们上来,咱们下船咯。” 遥遥传来刘振轩的一声是,不一会儿三百号亲兵纷纷上来甲板,最后有两名亲兵扮成头戴斗笠的普通渔民,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抬着陈集涛,陈集涛的身体上盖着一张白色的床单,从头到脚盖着,不露出一丝身体来。 霎时,一股腥臭的味道经江风一吹弥漫在甲板之上,长孙羽默捂着鼻子直呼臭死了。 郭业笑道:“将就将就吧,好了,接下来就由你打头阵吧,拿出你长孙三公子的范儿来,咱们先混过渡口关卡这一关。” 长孙羽默捂着鼻子嗯了一声,便匆匆下了船。 郭业冲刘振轩众人大手一挥,低喝道:“弟兄们,跟上,下船啦!” 哗啦哗啦~~ 三百人陆续下了大船登上岸,最后抬着陈集涛那两名亲兵押在最后。 下了船上了岸,来到关卡处。 这么熙熙攘攘几百人的阵营自然引人瞩目,而且从担架上白色床单下散发出来的腥臭味更是熏跑了附近好多人。 队伍排成长龙,挨个挨个通过关卡的盘查,不少扬州府兵手中拿着陈集涛的画像在队伍中乱转悠,不时让郭业的人抬起头来对照一番。 这时,长孙羽默已经在关卡处跟一个校尉发起飙来:“操你娘的,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来年本公子你也敢盘查?” 那校尉本长孙羽默的气势给震到了,弱弱地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啊?” 扮作长孙羽默随从的郭业大手一扬,怒指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家公子乃是当朝尚书左仆射,赵国公长孙无忌大人家的三公子。见着皇后,我家公子得叫一声姑妈;见着皇上,我家公子得叫一声姑丈。听清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啊?” 负责关卡盘查的校尉显然被长孙羽默的身份给震慑到了,不过职责所在又不敢冒然轻信,刚想壮着胆子问问对方有何凭证。 突然啪的一下脸被狠狠抽了一下,原来是长孙羽默直接将吏部签发的委任状甩到了他的脸上,喝骂道:“这是吏部给本公子的官凭,上面写了本公子的身份。对了,本公子此番是赴任扬州刺史府的别驾一职,以后你我得好好亲近一番才是,嘿嘿……” 长孙羽默一番冷笑,脸上煞气尽现,锋芒毕露。 那校尉赶忙蹲下将地上的委任状捡了起来,壮着胆子摊开一看,吓尿了…… 还真是长孙大人家的三公子,而且此番来扬州是赴任别驾一职的。 他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甭说对方高山仰止的家世背景,就说对方的扬州别驾一职,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立马,他堆笑着将委任状交还到长孙羽默的手中,讪笑道:“卑职有眼不识金镶玉,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盘查起了长孙公子。三公子前来赴任扬州,卑职委实没有收到消息,恕罪恕罪。放行放行,来呀,架起圆木赶紧让长孙公子和他的随行们通过。” 霎时,关卡畅通,长孙羽默冷哼一声带着郭业还有三百亲兵陆续过了关卡。 就在最后抬着担架的两人即将过去之时,突然一名府兵在那校尉耳边耳语几句,那校尉脸色骤变抬手喊道:“这两位兄弟请留步!” 唰~~ 不仅仅这是两名负责抬担架的亲兵,就连过了关卡的郭业和长孙羽默都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担架这边。 郭业看了眼长孙羽默,低声道:“看吧,幸亏我及时做了准备。接下来瞧我的吧。” 说着,他重新返回了关卡这边,来到担架这里。 那校尉见着郭业是长孙羽默身边的随从,便问着郭业道:“在下职责所在,还请这两位抬担架的兄弟摘掉斗笠吧。” 啪啪~ 两声斗笠落地,两名亲兵露出了脸,那校尉让手下府兵拿着画像对照了一番。 很快,对照完毕,并非画像上的陈集涛。 不过那校尉貌似志不在抬担架的两名亲兵,而是担架上盖着白布躺着的人。 然后指着担架问道:“这躺着的是什么人?从头到脚盖着白布,散着一股腥臭味,莫非这人是死了?” 郭业点点头,轻声叹道:“唉,这也是随我们从长安来扬州的弟兄,不过病死在了船上。死都死了,总不能将他扔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