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谢恩惜福才是。居然还敢推辞殿下的美意,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草,郭业闻之顿时脸上阴沉了下来,这狗东西果真是十足的刁奴,恶奴中的战斗奴,这么快就开始在主子面前表起了忠心。 于是他强忍心头恶气,斜着眼睛看了眼谷逸轩,冲魏王泰笑了笑,假装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殿下,不知这位是……” 魏王李泰见郭业被谷逸轩羞辱讥讽,却没有发飙,心中不由奇道,都说此人桀骜不驯,胆大妄为敢私斩吐蕃王爷,而且连父皇都敢顶嘴,原来传言有误啊? 或者说,郭业有意与本王交好,刻意忍让?不错,此人尚可拉拢一番,本王收为己用。 想罢,笑着冲郭业介绍道:“这位谷逸轩乃是本王的贴身幕僚,而且身兼王府的外院管事,也是一位有才……” “哦……” 郭业微微点头沉吟一声打断了李泰的介绍,扭头上下打量起谷逸轩,轻声吐道:“手摇纸扇附庸风雅,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奴才啊?” 唰~ 谷逸轩听罢,顿时收起手中纸扇,怒目圆睁要迸出火来一般看着郭业,满脸羞愤之色地喊道“什么?你口出不逊,敢如此轻视我?” 郭业再瞥他一眼,笑道:“轻视你又如何?奴才始终就是奴才,我与你家主人对谈,岂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不过打狗还需看主人,今日看在魏王殿下的面,懒得与你计较。连自己是什么人都拎不清,真是枉为王府奴才,平白替魏王殿下丢了脸面,滚下去!!!” 郭业骂出最后三个字,一股杀意顿时倾泻而出,直扑谷逸轩。 谷逸轩被郭业如此痛骂,再被郭业冰凉刺骨的眼神笼罩下,忍不住响起城中传唱郭业的凶名,霎时心底起了寒意。 一时间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是无言以对,心里憋气窝囊无法发泄,脸上徐徐变成了酱紫猪肝色。如骨梗喉般僵立在当场。 霎时,秦怀玉和程怀义看着谷逸轩在郭业跟前吃瘪,脸上渐渐露出愉悦之色,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纷纷叫好道,妈的,真他娘的解气! 一番训斥后,郭业又一副谦卑的模样冲李泰拱手致歉道:“殿下恕罪,郭业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魏王李泰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狠厉,不过稍纵即逝,继续面容春风般轻笑摇手道:“本王岂会因此怪罪郭业你?一个不守本分不懂规矩的奴才而已,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随后,狠狠瞪了一眼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谷逸轩,喝道:“还站这儿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滚下去!!” “啊?” 谷逸轩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护短有加的魏王殿下,也让自己滚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自处。 倒是旁边的卢承庆有眼色,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郭业,心道,短短不到半年,这郭小贼的气势越发凌厉了。 若有所思的卢承庆赶紧走到谷逸轩身边,拉扯着谷逸轩,说道:“逸轩兄,走,随我去府中转转,集贤诗会乃是魏王府一年一度的盛会,容不得半点纰漏与闪失。” 说罢,匆忙拉起谷逸轩,扬长而去。 至始至终,郭业都未与卢承庆对视过一眼,也未有过交谈。 待得两人一走,李泰苦笑道:“谷管事被本王娇纵坏了,让郭业见笑了。咦,这位莫非就是坊间传言的那位郭府贴身女管家贞娘?啧啧,沉鱼落雁之美,有此红颜知己,郭业倒是艳福不浅啊!” 李泰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郭业正莹莹而立着一位美人儿,赶忙转移了话题,指着宇文倩问道。 郭业见着为怀义怀玉二人出了恶气,也就见好就收,无所谓再纠缠下去。 听得李泰问起身边的宇文倩,忽然伸手拉起宇文倩的小手,神情自若地应道:“哦,忘了给殿下介绍了,这位并非贞娘,而是我远在陇西的妾侍,刚来长安不久。” 说罢,郭业捏了捏宇文倩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说道:“倩儿,还不见过魏王殿下?真是没了规矩。” 宇文倩被郭业冷不丁握住了小手,而且紧紧捏了几下狠狠揩油,顿时惊得满脑浆糊,下意识就要将小手从郭业的狗爪中抽出。 谁知越是要抽出来,郭业捏得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霎时,宇文倩心中怒火突起,暗暗气道,登徒浪子,居然敢沾本王妃的便宜,真是岂有此理。 怒火中烧之下,宇文倩扭头刚要冲郭业喝骂,谁知却迎来了郭业深邃的眼神,眼神中透着警醒。 只听郭业又是一声催促:“夫人,出门之时你可是答应过为夫,在外面不能折了我的面子。怎么?魏王殿下当面,你怎能如此放肆不懂规矩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