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出兴奋剂来,至少也有个七八成像吧? 聊胜于无,略有成效,对于郭业而言,那就意外之喜了。 旋即连称是是是,又将自己在太平坊的府邸住址报了一遍。 报完地址之后,他觉得在蟠龙观呆得时间也有些长了,便起身抱拳告辞道:“师兄,那啥,我那些朋友还在大殿之外,小弟要先回去了,免得他们担心。” 袁天罡微微颔首,挥挥手示意郭业自便。 刚要起步离开,郭业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儿,急忙说道:“袁师兄,我看蟠龙观中的护观之狗,颇有几分神气,品种上应该有几分西域良犬的血统。莫非是我大唐与西域两地之狗的杂交?” 袁天罡点头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力,正是两地之杂交狗。这狗的母种乃是西域极为罕见的灵提犬。虽比不上吐蕃纯种雪山狮子的凶猛与好斗,但胜在体型矫健,体力顽强,而且奔跑之速度亦是狗类中数一数二的。” 郭业心道,果然如此,我说怎么看怎么像后世以奔速闻名于世的格力犬。 旋即,郭业腆笑道:“袁师兄,你看哈,斗狗大赛迫在眉睫,小弟手中又无好狗可用。不如师兄分出十条杂交灵提犬给小弟,帮衬小弟一把,如何?” 郭业臭不要脸的在袁天罡这个六十来岁的修道之人面前,一口一个小弟,叫的顺乎自然,脸不红心不跳。 袁天罡不以为许,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心思,罢了,护观灵提犬乃在蟠龙观中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匀你十头又如何?拿去吧!” 郭业听罢乐乐呵呵地冲着袁天罡深深鞠了一躬,连番致谢,这才心满意足地屁颠屁殿绕出三清祖师像的后面,走出了大殿。 见着郭业离去后,受了他不少冤枉气的李淳风这才义愤填膺地冲袁天罡投诉道:“师傅,这人好生无礼!” 袁天罡不解地看着李淳风,问道:“嗯?为何有此一说?” 李淳风道:“师傅,纵是他梦入仙境与我道家有缘又怎样?他三番四次无礼要求师傅,为何师傅听之任之?在徒儿看来,此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人。” “呵呵。”袁天罡听着李淳风将郭业贬得一无是处,不由笑道,“淳风啊,你何时见过师傅看走眼过?先有妖星西坠,再有梦入仙境,得祖师爷预示,你当真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再者说了——” 袁天罡缓缓起身,手执拂尘遥点着大殿外郭业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在为师看来,此子不仅与我道门有莫大的机缘,将来也许还能兴我道门呢。不学无术的无赖?在为师看来,这只是他为求自保的一件外衣罢了。你与他才相识多久,看人岂能一叶障目?” 李淳风听着师傅如此剖析,还是不信地质疑道:“可此人的行径与作派,将来又能有什么大作为?” “你错了,痴儿!” 袁天罡手中的拂尘轻轻敲打在了李淳风的道冠上,发出嗒嗒嗒三响,似笑非笑地说道:“此人若真如此不堪,他三年前又怎能引导那和尚前往天竺,求取真经?” 听到袁天罡突然这般说,李淳风脸色顿时一片惊恐,哆嗦着嘴巴不可置信地喊道:“师,师傅,你是说三年前在长安皇宫中与你有过交道,备受长孙皇后推崇的那个年轻和尚,玄奘?” 袁天罡站立原地,收起拂尘缓缓闭起双目来,仿若在回忆当日在皇宫中与那个叫玄奘和尚的谈话。 约莫过了一会儿,袁天罡长叹一声,有些艳羡道:“是啊,若非今日见到此子,我差点将此事忘却。若那玄奘和尚天竺取经归来,呵呵,佛教在我大唐中原必将昌盛。届时,又将我道门置于何地?” “啊?师,师傅,那可咋办?” 李淳风听着听着,也预想到了佛教昌盛,道门凋零的境况。 袁天罡道:“所幸,一切还来得及。因由郭业起,果必由他结。他才是定数中的异数,淳风,传为师法旨于长安诸道观观主、道家同门!” 李淳风陡然站起身来,恭手垂立在袁天罡面前,一脸肃容地应道:“请师傅敕令法旨!” 此时的袁天罡浑身绽放出长安道门第一人的气势,护国大法师的范儿尽显出来,一脸的端庄肃穆,缓缓启口道: “颁法旨,传同门,今日我蟠龙观又添一位道门护法,实乃可喜可贺!贫道袁天罡,愿与诸同门共庆之!” 道门护法? 李淳风心中暗暗震惊,我的天,看来姓郭的算是彻底坐实了师叔之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