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吐出了一个字:“王!” “滚!”白夜说着猛地抛出手掌上空的火焰球,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鬼婆婆掷了过去。 鬼婆婆吓得落荒而逃,那巨大的火球轰然砸落在地,将她小小的身体震飞了出去。四周地面顿时震动不止,千万狂沙横扫而来,就连附近宫殿也连连迸炸开来,瞬间毁于殆尽。 远处的人们看得惊恐万分,浑然不知这边发生了何事。 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雪茶一时还无法适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无助地伸着手喊着小戈,这时候,一只温暖而又熟悉的手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小戈,是你吗?”雪茶欣喜地喊道。白夜什么都没说,只是半蹲在她跟前,用一种垂怜的眼神注视着她。 雪茶欣慰一笑,伸手摸到对方脸上的布带,笑容顿时僵住了:“不对,你是白夜哥哥!” 白夜伸手抚摸她鬓旁的长发道:“是我,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从今以后还会有千奇百怪的人过来抓你。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随我回星临宫吧,我会请幻帝会派人保护你。” “我一个漠北来的野丫头,还能有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抓我?”雪茶不解道,恍惚间,她怎么觉得白夜哥哥的声音跟小戈有几分相似呢。要不是视力正在恢复,她已经渐渐能看清眼前人,她差点还误以为跟自己说话的就是小戈呢! 这时附近依稀传来了龙少戈的咳嗽声,雪茶便不等白夜回答,慌忙起身找了过去。 “时间又到了……”白夜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指尖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意味着不久后他就会回到原来的时空。 白夜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一旦他靠近龙少戈,身体就会开始消失。而且龙少戈的意识越清醒,他停留的时间就越短暂。犹记得花灯会那天夜里,龙少戈对战东勤的那一次,千钧一发之际他冲了上去,但还未接近身体便消失了。幸好游奇及时觉醒,这才救了龙少戈一命。 “小戈!”雪茶见龙少戈动了动睫毛,不禁破颜一笑。这时候她才想起了白夜哥哥,可等她抬头时白夜已经不知去向。 此时,白夜正疾步往宫门口走去,他必须得尽快离开,离十八岁的自己越远越好,不然被人撞见他正在消失那可就惊悚了。 然而就在他路过一盏红灯下时,一个白衣人迎面疾走而来,竟从他的肩膀里直接撞了过去,二人同时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风祭……”白夜眼神颤了一颤,被撞的肩膀正散发出几许破碎的光芒。 “你……你是!”风祭惊奇地瞪大了双眼,面前这个男子白发碧眼,不就是他苦苦寻找多时的神秘人!他顿时百感交集,曾经明明有一腔话等着要跟神秘人倾诉,现在终于见到了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扫过,白夜的身体便像水纹般波动了一番,瞬间化作点点星光般消散。 “别走啊!”风祭猛地伸手一抓,反而加快了对方的消散。他不禁愣了一愣,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时候,风祭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雪茶的呼救声,于是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息。 雪茶正抱着龙少戈坐在废墟之间,见迎面走来的白衣人正是风祭,她欣喜地冲他挥了挥手。 风祭本来有一肚子疑问,但见龙少戈满身是血,二话不说便将他扶到怀中,扣住他的手为他输入经脉之气,以稳住其心脉。 雪茶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疲倦地扶了扶额头,由于两日没怎么进食,她现在已经濒临虚脱的状态了。 正在这时候,两大批侍急速走来,迅速将三人团团围住,只听为首的侍卫喝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挟持公主!”。 雪茶急忙辩解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 然而侍卫们却似听不懂一样,齐刷刷拔出兵刃指向风祭和昏迷的龙少戈。风祭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此刻若反抗,便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我叫你们住手!”雪茶厉声呵斥道,站起身拦在了二人跟前。 两名侍卫见状上前一步,强制将雪茶拉了过来。她奋力尖叫挣扎起来,还没折腾两下便眼前一黑,软软地瘫倒在了侍卫们的臂弯里。 夜色越来越浓,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风祭和龙少戈被连夜押至总督府下的地牢里,二人的兵器也被收缴,戴上了沉重的手链脚铐。 潮湿腐臭的气息迎面扑来,遍处是污秽不堪的地面,哀号呻.吟的囚犯。风祭不由得拧紧眉头,他这一生从未来过如此肮脏的地方。 一开始二人差点被分开关押,风祭便悄悄塞给了侍卫一块勾玉,侍卫这才通融将二人关在了一间牢房里。 风祭将龙少戈扶到茅草榻上,脱下他的上衣查看伤势,却发现他背后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看得人毛骨悚然。风祭只得将白衣撕成一条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