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起来,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林同志不愧是作家,编故事一套一套的。” “这和我的职业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做一个假设,分析这种可能性。我想,部队上派你们来,也不是给我来扣帽子的吧!” 林彤一反刚开始的温柔,态度强硬起来。 三哥,绝不可能叛国。 对方见林彤情绪很激动,到后来捧着肚子,表情痛苦的说着不可能,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调查不出来什么,就离开了。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林彤和林建设多年未有联系,不过见了两面。 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他们人一走,林彤抱着肚子就瘫倒在沙发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三哥现在生死不知,还有徐振华,会不会受了牵连被逼着转业? 她愣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倒在沙发上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坐起来,拿了钱先去了团部。 政委对于她的问题一问三不知,她无奈,只好去了镇上邮局。 三哥曾给她留过地址,她知道,此举什么用都没有,可若什么都不做,她心里过不去这个槛。 林彤离开,崔营长问政委,“不告诉她好吗?” 政委苦笑,“不是不告诉,而是咱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啊?说军区分特意把团长调过去,就是想调查他们?这也就是咱们的猜测,还不知道真假呢!” 也是军分区来人陪着南边兄弟部队来人,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昨天晚上下的通知确实是让徐团去开会。 林彤去邮局,给三哥的义父发了封电报询问三哥的下落,就什么都没敢说,想了想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到娘家去,如果母亲听到三哥叛国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住? 林彤满腹的心事,却无能为力。 心里有事,走路的时候难免心不在焉,直到她和走在对面的徐凤芝撞了个正着,“大姐?你们回来了?”她看着跟在后面的两个脸上都神采奕奕的孩子。 徐凤芝和孩子们刚下火车,她老远就看到林彤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只是没想到,走到正对面了,还没等她打招呼,林彤就一头撞了上来。 她不禁抱怨道:“你是怎么回事啊?走路也不看着点,这要是撞到自行车上,或是柱子上,我那没出世的小侄子还不得被撞没了啊!” 以前徐凤芝对她说话时而小心翼翼,时而扎心,她有时候回上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有时候就当没听着。 可她现在心里正焦虑不安着,听到这刺人难听的话,心里就有气。 你若只说头一两句也不会引起反感,可徐凤芝最后一句话让林彤皱了皱眉,“大姐,我发现你跟婆婆说话真的很像,怎么狠怎么说!真不愧是母女俩个。” 要说徐凤芝这辈子最恨的是谁,除了她后找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了。 她一直认为,如果不是母亲逼着她嫁给一个傻子,她也不会被逼着从家里跑出去,她要不从家里跑出去,这一辈子也不会过的这么凄惨。 说她像老太太,简直就是戳她的心。 她冷着脸,颇有些横眉立目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母子,嫌我们赖在你家里,要不是小华非要让我来,我哪会来这讨你的厌?”她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转身朝着两个儿子道:“你大舅妈不喜欢咱们,咱们还是回沈城吧,哪怕住板棚房,可也不用看人眼色……” 林彤第一次觉得,徐大姐也是个戏精。 可她没心情去哄她,她正瞠目,军子已经皱着眉劝母亲,“妈,你就是要走,也得跟大舅打了招呼以后再走啊。再说,咱们在大舅家这些日子,大舅妈对咱们多好啊,你快别整事了,赶紧回去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林彤听了军子的话,心里倒觉得这孩子还有几分良心,没白疼他。 徐凤芝听到儿子的话气了个倒仰,刚要说话,军子已经和林彤赔不是,“我妈坐车坐的心烦,她也是担心大舅妈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她不会说话,大舅妈别生气。” “算了,都是自己家人生什么气啊,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回家吧!”现在徐振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把他一向尊敬的大姐撵走,她干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