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饿死啊。” “可是,他不会敲门呼救吗?”我说。 “万一他关起自己的时候是深夜,或者小孩子把自己关上了因为过度恐惧而不会呼救,是不是就能形成了呢?”赵局长问。 “那他的衣着?”我问。 赵局长说:“我们这里的农村小孩子,甚至农村汉子,夏天的时候,只穿一个大裤衩,光脚丫到处跑的现象还是存在的。” 我的心里隐约觉得这并不可能,但是一时也找不出好的理由来反驳赵局长,于是低头不语,静静思考。 还是林涛的一句话,把我从沉思当中叫醒。他说:“啊,我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尸体了。” 我赶紧蹲到林涛的身边,仔细听他讲解。 林涛把两扇铁门重新闭合,锁扣搭好,指着铁门正面,说:“你们能看到什么?” 大宝说:“门。” “门上有什么?”林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锁。”大宝说。 “再仔细看。”林涛拍了大宝的后脑勺一下。 我皱着眉头盯着箱门看了许久,说:“好像有字!” “对!有字!”林涛兴奋地说,“能看出来什么字吗?” 铁箱门上,应该有三行字,每行四个字,一共十二个字。看起来,应该是黑色的记号笔写的,而且写上去有些日子了。经过日晒雨淋,记号笔褪色了,所以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第一行最后一个字是‘箱’,第二行第一个字是‘有’,第三行最后一个字是‘近’。”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急。”林涛从勘查箱里拿出多波段光源和滤光眼镜,说,“记号笔里都有荧光剂,虽然已经褪色了,但是我们用这个激发荧光反应,有可能还原这些字的原形。” 说完,林涛开亮了多波段光源,戴上了眼镜,看了一会儿,说:“呵呵,我说吧。高压电箱,有电危险,请勿靠近。” “不对啊。”我说,“这个箱子周围我都看了,黏附了大量的炭末,说明这个箱子本身的作用就是储存木炭的,而并不是高压电箱。” 林涛摘下眼镜,盯着我微笑着。 我拍了下脑袋,说:“哦,我大概是被大宝传染了。这些字是犯罪分子写的,把这个箱子伪装成高压电箱,放在电线杆下面。正因为伪装成了高压电箱,所以接近一年的时间里,附近的居民都老老实实地没有接触过这个箱子。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个箱子就是高压电箱。犯罪分子此举,就是为了延长案发的时间。” “也就是说,有伪装行为,那么这肯定就是一起命案了。”陶法医说。 “是的,不出意外,这就是一起命案。”我说,“尸体运到殡仪馆进行检验,进一步确证死因和尸源线索。另外,恐怕需要排查这附近曾经经营木炭生意的人。” 赵局长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箱子里原来全是木炭,犯罪分子拿走了一部分木炭,把尸体装了进去。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箱子的,自然最有可能就是经营木炭生意的人。而且这个箱子这么沉重,远抛近埋,把尸体藏在这里的,肯定是附近的人。放心吧,这个箱子这么特殊,我们在半天之内,一定把箱子的主人给找出来。” “你们该尸检的去尸检,该抓人的去抓人吧。”林涛重新戴上了眼镜,说,“我得留下来,想办法把这些字用特殊刑事摄影的手法照下来,这些字被弄下来以后,拿到吴老大那里,就是可以证明犯罪的有力证据。” 吴老大是我们省厅刑警总队文件检验科的科长吴亢,之前的“清道夫”专案,就是因为吴科长通过文字上的一个细微发现,确定了犯罪分子从而破案的。 干尸的尸僵虽然早就缓解了,但是破坏他原来的姿势也不容易。因为肌肉干燥后的牵扯,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把尸体从坐姿变成仰卧,然后放在了解剖台上。 “他们人呢?”我环顾左右,见只有大宝和韩法医,于是气喘吁吁地问道。 “小羽毛去抓人了。”大宝说,“程子砚好像很害怕干尸,在隔壁呢,韩亮在陪她。你说她一个见过那么多尸体的女警,咋就怕一具干尸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吧。”蟑螂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说,“不过最近韩亮和小程走得有点近啊。” “嘿嘿嘿,老秦也开始八卦喽。”大宝叫道。 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大宝赶紧开始尸表检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