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璇,我们都在从我们自己的角度猜测你会做什么,但我们都不是你,其实根本不知道真实的你会做什么。” “所以?” “所以想问问你自己呀,我们都不是你,但你却是你自己,你应该会知道你会做什么吧?” “然后?” “我就可以做好安排和心理准备,免得被扫地出门,那该多难过。” “哦。”苏嘉誉想了想,“那应该还不至于。” 慕西眨眨眼睛:“也是,至少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扫地出门?” “少想些这些东西,没什么意思。” 慕西扯了扯嘴角。 她随意的拨动了下自己头发,然后躺到床上,看着他走进浴室,眼眸一片冷清。 苏嘉誉,宋嘉誉,她在这一刻,竟然升起一股儿冷意,在问自己,能否分得清他们二人,可这个问题原本就非常可笑,同一个人,她要如何才能够分得清?宋嘉誉身上,有一股儿常年包裹山峰的清雪一般的冷意,仿佛他连笑都一起融化进了雪里,至于苏嘉誉,他是一个理智而果断的人,比宋嘉誉多了生活气息,一个如同画上的男人,一个如同从画上走入了生活的男人。 慕西扶着自己的额头。 为何刚才从镜中看到他的神色时,她会下意识的觉得,是宋嘉誉在看着自己? 回忆过往,她对宋嘉誉的印象,永远是那一双清眸,淡淡的望着自己,眼中不含任何情绪,哪怕是她对上他的目光,他目光中的清澈与平静,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然后呢,关于宋嘉誉。 独坐亭中品茶,独坐亭中下棋。 她总会在那一刻,走向他,坐到他对面,笑意融融的看他:“一人独坐品茶,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 她端起杯子,让他倒茶水,他不动,她不收回。 慕西捏着自己的手指,回忆重重,这些场景全都不陌生,但从未有这一刻,让她觉得宋嘉誉独坐亭中,并非是因为萧条的心境,而是他在邀请自己同他对坐,一起品茶,一起下棋。 慕西嗤笑一声,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在苏嘉誉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刻,慕西躺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苏嘉誉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站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床上的那身影,眉头狠狠的皱起,他在压抑着自己,否则会想上前,把睡着的她扯起来,因为非常厌恶这个状态的她,仿佛永远都会安静躺着,再也不会醒来。 理智和心中的欲望在做着最为激烈的对抗。 都过去了,全都已经过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