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情,皇伯母以为如何?” “诚王居长、弘晟为嫡,你阿玛心病不少!”书雪冷声道,“你阿玛太没气量,当个干臣不负所学,做到一国之君——终归占了圣祖皇帝无人可选的良机!” 弘历不敢接话。 书雪问道:“我听说你阿玛有意免掉诸王管领旗务的权柄,你怎么看?” 弘历当然是赞同的,不能明着把话说出来而已。 “弘历!”书雪凝视过来。 “是。”弘历急忙答应。 “上位者不能太露性情,似你阿玛,利民的功业不少,骂名却是更多,我常说你玛法惜名伤圣明,现在看来你阿玛还是多学学圣祖皇帝为上策!”书雪望着花园中蜂蝶竞舞的画面,轻轻叹了口气,“你能大十岁,上推两年我许就逼一逼皇帝,现在看来,你的性情像足了圣祖仁皇帝,可惜眼界并不够开阔,和我心中预期的英武君主实在差的太远了!” 弘历抿抿嘴:“有皇伯母时时教导,儿臣必有长进。” 书雪笑了笑:“弘历啊,你知道我曾给你阿玛写过一幅对联吗?” 弘历试探着问:“‘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从这点儿看,不管你阿玛如何严苛行政,百年之后你的声评必不及他。”书雪拍拍弘历的肩膀,“记住皇伯母一句话,大清是异族入主,三代庸君不能亡国,一个暴君就能毁尽祖宗基业,无论天资怎样,不怠政就是合格的当家!” 弘历道出心中疑惑:“皇伯母,以您的才干见识,真做大清朝的武则天未必就及不上圣祖皇帝,为何还要扶持汗阿玛。” 书雪摇摇头:“我把话放在这儿,女人再强也不能顶了男人的位子,哪天爱新觉罗氏的朝廷沦落到靠女人家支撑,大清朝亡国灭种的日子怕就不远了。” 弘历怔了怔:“儿臣记下了。” 书雪没有反对压制旗权的旨意,投桃报李的雍正遂将原诚王府佐领一分为二,划拨到弘皙和弘昊名下。 腊月初二,弘昍大婚。作为最得帝后喜欢的宗室子,排场上绝对不受委屈。 早上敬茶,关晓按着几个孩子不让乱跑,书雪在上手笑道:“都老实些,新婶子是带着武艺的,仔细以后让她教训你们。” 顒恪早被灌了一耳朵新婶婶功夫好的话,原就满心不服气,听到玛嬷提起更是加了盘算,待认亲行礼之际,抓住机会像炮弹一般冲过来要撞西林觉罗氏,西林觉罗氏耳聪目明,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伸手便把颙恪拔颈提到了半空,嘴里还笑嘻嘻的:“小家伙,凭你这两下子还需长长个头再说。” 话刚出口,西林觉罗氏猛然反映过来现在是什么场合,不免讪讪地把颙恪放下来,红着脸退到弘昍身后。 众人原被颙恪的举动吓了一跳,待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不想西林觉罗氏眨眼间就扭转了局面,连带颙恪都被调戏了,不禁令人大跌眼镜。 关晓忙拉着尚不服气的儿子向妯娌赔罪,西林觉罗氏已经羞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弘昍笑着解围:“恪儿只是想和新婶子亲近,嫂子不必大惊小怪。” 书雪却对新儿媳刮目相看,放下茶盏嘱咐请罪的儿媳:“你是主子,平日不要随意动手,管教好弘昍是正经。” 一语既出满室黑线,雅尔江阿轻咳两声:“该预备着进宫请安了。” 出了这场意外,原就对婆母存着崇敬心理的西林觉罗氏凭空又添三分好感,三朝回门,忧心女儿性情活泼的鄂尔泰夫人喜塔腊氏念佛不止:“皇主大度是你的福气,可别太出格。” 西林觉罗氏还兴奋着:“额娘说了,有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女儿切磋两招。” “不许没规矩!”鄂尔泰捻须笑道,“你那两下子花拳绣腿怕是还入不得皇主陛下的法眼。” 女儿嫁的好,鄂尔泰夫妻怎么看女婿怎么顺眼,替女儿谦虚的客气话还是要说,家宴上的礼仪便显得多余了许多,到最后,七分醉的弘昍直接跟小舅子划拳赌酒,席间好不热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