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年你多大?谁还会等着你?”书雪挥挥手,“嫁过去也是官太太,你别任性,耽误了花期是算我的还是算你的?” 抱琴哽咽着流泪:“主子——” 白氏且不敢插嘴,站在一边没言语。 书雪赏了二百两银子,又嘱咐抱琴:“先拿着预备尺头,缺什么打发你妈来要,别的等添妆时再说。” 抱琴低着头,沉吟片刻方道:“今日是初五,您容我再和侍墨交代两日,初七就回家。” “正是这个理儿”白氏福身告退,“奴才过两日再来接她。” 书雪原就小有失落,闻说后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雅尔江阿回府后听说这事儿后只有四个字儿:“你——能行吗?” “把那个‘吗’字儿去掉!”书雪正色道,“只要后院不再多一位夫人,这点子事儿耗不掉多少心血。” 雅尔江阿心中一软:“我只有你一个夫人。” “且往后看。”书雪直直地盯着丈夫,“说实话,有时候我倒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离开的借口,做你的妻子太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雅尔江阿终于抛开了心中的一点点儿芥蒂,“我一定一意待你。” 书雪靠在丈夫怀里:“你别怪我嫉妒心重,我做不了小女人——” 雅尔江阿默然不语,抱着妻子的手紧了紧。 圣驾回鸾后,书雪被当众调侃:“士可杀不可辱,打人不能打脸的道理还不知道么?” 书雪面露不屑:“崖山之后再无神州,现在可没有要脸不要命的名士!” 康熙无话可说,半天憋出一句:“朕总觉得你像汉人。” “这您就该问问阿玛和额娘了。”书雪眨眨眼,“许是被人换了也未可知。” 康熙笑着摇摇头:“你阿玛这回儿也不向着你,他还要表奏年羹尧进内阁呢?” 书雪脱口而出:“您不准就是了。” 康熙假意严肃面孔:“朕不能听你的,开了这个头你以后就愈发管束不得了。” 皇子们都觉得这是个信号:汗阿玛要让她干政? 康熙向胤禛笑道:“年羹尧的妹妹已指了你做侧福晋,过两日就把喜事办了罢。” 胤禛脸色一红,低头应了个“是”。又专程邀请书雪,“日子定了还需王嫂赏脸。” 雅尔江阿抢先答允:“一定去讨喜酒。” 书雪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我可没想去的。 自个儿屋里抬杠是夫妻情调,当着外人打驳回就是作了,书雪再不甘也只能默认。 黑衣女的事儿康熙没问,书雪也就装着不知道,太后倒提了句,书雪含混着暗示:“您放心,汗阿玛真说起来我自有话回。” 太后十分无奈:“我信你有道理。” 撇过这茬不提,书雪笑道:“有件事儿还得求您呢。” 太后感到好奇:“说来听听。” 书雪笑道:“您也知道,我现在没开府,产业却是不少,加上汗阿玛赏弘昊的,实在是有些难以周全。我深知伺候您的嬷嬷姑姑都是极有才具的,好歹赏我两个回去供奉,一来教导歆蕊、永瑾,再则也好帮扶我一把。” “你这孩子——”太后深知书雪的手段,别说三座没分开的府邸,前两天协理康王府照样妥当,用得上什么帮扶?永瑾还在襁褓,哪用得了教养嬷嬷?说到底只是借着引子为歆蕊筹谋罢了,“你想的这般周到,我哪有不允的? ☆、二〇七、母仪日月凌空志 二〇七、母仪日月凌空志 召集众嬷嬷和年过二十五岁的宫女,太后指着书雪笑道:“简王家的想求几个人去她府里当差,你们哪个乐意自可跟去。” 从太后跟前出去的宫女嬷嬷到哪儿都是被供养的身份,书雪这儿又多了几层好处:家业大、受皇宠、子女有前途。 动心的人不能因为太后的话堂而皇之站出来,书雪叹口气:“都舍不得离了您跟前,我可闹得没脸了。” 太后笑道:“有主子挑奴才的,哪有奴才挑主子的?你看中谁就是谁了。” 书雪站起身:“从老祖宗身边翘墙脚,我需得大方些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