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衙捕中有知事的早已悄悄告诉打头的主官:“这是简亲王府固伦公主的别院,咱们需客气些。” 主官眉毛倒竖:“王府公主府不能擅闯,别院也搜不得?” 一行人这才堵了别院大门。 王府护卫已拔了刀:“大胆皂隶,夤夜惊扰固伦公主榻所,该当何罪!” 主官双手一拱:“本官依律捉拿逃犯,何罪之有?”说着话就带人往里闯。 “大胆!”书雪一步跨出来,“你仗哪朝的律例强闯王府私宅?” 护卫躬身告罪:“奴才办事糊涂,请福晋降罪。” 主官一愣,很快甩袖打千儿:“奴才给福晋请安。” 衙捕都吃了吓,跟着跪了下来。 书雪示意护卫退后,冷笑道:“我们爷犯了事儿要抄家?你倒先拿出圣旨来给本福晋瞧瞧?” 主官摘了顶戴磕一头回话:“奴才实不知凤驾在此,奴才万死。” 书雪白受一回惊吓,哪能随口说句“不知者不罪”就算了,因问道:“你是哪个旗的?” 主官低头答话:“奴才年羹尧,现在汉军镶黄旗治下,归雍亲王统管,现充顺天府府丞之职。” “我当是哪个,原来是纳兰性德的女婿,罢了,你去吧!”不看僧面看佛面,除了是性德的女婿,年羹尧的妹妹在今年大挑后还被指为雍亲王侧福晋,书雪倒不怕事儿,人情却是要照顾到的。 如果年羹尧就此退去,这事儿也就算了,但这位却是强项的主儿:“福晋,奴才追失贼子,如不能即行捕获,恐危王府上下周全。” 书雪转头问道:“带了多少人出来?” 护卫回话:“奴才共有四十二人在此随扈。” 书雪又问年羹尧:“你们追捕多少贼子?” 年羹尧红了脸:“只女匪一人。” “既是如此你们就在此间候着。”书雪使了十名护卫去里头照看穆尼叔侄,又命张庄头,“各处搜查,看看有没有年大人要寻的女匪。” 年羹尧年轻气盛,只欲亲手抓到罪犯,闻说后急道:“奴才不敢劳烦府上庄丁,愿为福晋效犬马之劳。” 书雪本就记挂弘昊兄妹急着回房看顾,被年羹尧惹起性子来:“我看雍亲王与纳喇氏面上不曾见怪,你倒愈发上脸,再敢无礼本福晋就治你犯上之过,还不退下!” 年羹尧脸色极为难看,梗着脖子顶道:“此系重案,福晋勿要为难奴才。” “给我掌嘴!”书雪终于发作了。 护卫首领二话不说,上前就甩了年羹尧两个耳光。 “你——”年羹尧几乎跳起来。 这番举动又招上两个王府护卫,左右开弓打了四五个来回。 没管青筋暴挣的年羹尧,书雪吩咐护卫关了大门,径自折返上房。一众衙捕哪敢近前,低着头没人敢多半句嘴。 搅没了入睡的心思,书雪索性吩咐打水洗脸,醒过神后问抱琴:“我刚让他们打了年羹尧?” 抱琴知道自家主子床气极重,且撞上小日子,又受惊吓,别指望她能压住脾气,因笑道:“这府丞十分无礼,被您教训也是该当的。” 书雪想一想就撩开了:“派人给爷传话,再有咱们需加小心,别让贼人钻了空子。” “是”抱琴答应着去安排不提。 再说年羹尧,那是少年进士,如今三十不到的年纪已官居四品,素来恃才傲物,今日受辱哪里忍得?刚脱离王府护卫束缚就想拔刀,身后衙捕忙拦住:“大人,公主驾前亮刃可是大逆罪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