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您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从轻发落,我这就让他们把庄子退回去。” “你给我闭嘴!”书雪厉声训斥,“等办了她我会仔细查,要还有旁的你就等着问罪吧!” 书艳吓得一缩,心虚地退后了两步。 书雪验准了真相,气得脸都白了,横看竖看书艳脱不了关系,猛然间又想起当日在皇九子府时胤禟露了半截的话,怒火反而消减了三分:“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从今天起顺天府、巡捕衙门、刑部、大理寺、宗人府我会轮着走,问不出什么是你的福气,如若不然你就自求多福吧!” “姐姐!”书艳见书雪要走,那还顾得上许多,抢步近前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书雪扯开书艳的手,头也不回出了正房。 书艳呆呆地望着书雪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傲上不能凌下”是书雪处世的真实写照,要是认为自己没错,康熙都别想叫她低头,相反,若是理亏,平民百姓指摘出错误也不会怪罪,出了刘家的事儿后书雪生气归生气,但完颜氏本身并没有作恶,永保的表现亦令人欣慰,这次却是主子纵容奴才行凶,没当场气个倒仰已经是气性大了。 “现任的顺天府尹是哪个?去他家下帖子。”书雪打算从齐佳氏的案子入手,仔细查一查书艳到底做下了多少难见光的阴私。 随行管事在外答话:“回福晋,现任顺天府掌案是施世纶施大人。” 书雪吃了一惊。平级而论,顺天府的地位较之一般的督抚衙门都不差什么,吃亏之处在于京城这地界衙门太多,管宗室有宗人府、理官爵的是大理寺,旗讼通常是巡捕衙门受理,略大一点的刑狱案子被刑部直辖,如此划分下去,顺天府能管的也就是不上台面的民讼了,历任顺天府尹大多奉行中庸之道,做出欺贫畏势的勾当并不新鲜,可施世纶不同,那是有名的偏帮判官,他经手的案件,一大显著特点就是官僚赢不了生员,生员胜不过庶民,如今竟会因为惧怕将军府炮制冤案?书雪万万不能相信。 其实个中原因极为简单,早先的苦主为形势所迫,竟没一个投下状子,海察舅舅有骨气没运气,施世纶最近告病,连着七八日没有上衙,他的案子是署官断的,刚刚复职揽毕近日案例的施青天正卯足了劲准备为齐佳氏翻案呢。 ☆、一六八、错综亲分流上下 一六八、错综亲分流上下 施青天的弹劾本章没来得及递上去就收到了简亲王府的帖子,虽然嫉恶如仇,到底不能失礼,第二天下衙后准时赴请,出乎意料之外,接待他的并非雅尔江阿,竟然是威名远播的简亲王福晋,想着刚查探过的案底,施世纶多了三分警觉。 书雪也不废话,赐座奉茶后即切入正题:“我与施大人虽未谋面,却也听说过您的清名,百姓都拿您比作赵家的包、宋,在世的海瑞,凡百的冤屈经了您的手就不曾屈了过,今儿请您过来不为别的,我有一件紧要事托付给您,希望施公万勿推辞。” 施世纶更觉所料不错:“臣不过薄有虚名,当不得福晋赞誉。” 书雪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盯着施世纶冷笑道:“确是虚名,我且问你,典仪齐佳忱营与辅国将军府管事周文的争地案可是顺天府判的?” 施世纶微愣,旋即答道:“正是。” “据本福晋所知,周文一无地契二无文书,怎么就会胜了官司?《大清律》明文规定,两证相冲取于物证,施大人倒给本福晋讲一讲顺天府借着谁的势篡改律令?”不是书雪倒打一耙,要想施世纶这样的人用命,不激起他的性子绝难奏效。 “臣知罪。”话刚出口,施世纶蓦地醒悟过来:好家伙,倒成了我的错了,那仗势欺人的周文好像是从你们家里出来的奴才吧? 书雪满意地点点头:“我清楚施大人的顾忌,周文是我妹妹的陪房,你心存畏惧不敢秉公断案也是情有可原的。” 施世纶果然动怒:“臣是百姓的父母官,万岁爷的臣子,只求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即便皇子犯法也绝不轻恕。” 书雪挑挑眉:“这话大了,满京城敢开罪本福晋的人还真没一个,像周文做的事,我那妹妹手上还有十件百件,你果真不孚青天之名,如何竟无半分动静?” “这——”施世纶语塞。 书雪面色一正:“我最惜名声,一向见不得亲眷、奴才胡作非为,虽说民不举官不究,到底要有变通,能解百姓未语之困、堪扶庶民难言之危方不负天下第一清官的盛名!施公以为如何?” “解百姓未语之困、扶庶民难言之危。”施世纶喃语不止,良久方抬起头来,“文贤受教了!” 书雪点点头:“我托付给施公的事儿可能直言?” “请福晋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