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的生辰宴落得个虎头结尾的后果,书雪给八爷党插下钉子,又让博果铎平添心病,昂首挺胸跨出了王府大门。 在场贵妇打量着九福晋身后的女伶离开,只等擦亮眼睛看书雪怎么帮胤禟打破生女不生男的宿命。 书雪送康王福晋上了马车,欲言又止地看向皇子堆里的九阿哥,胤禟忙上前跨了一步。 “九爷!”书雪叹息一声,“罢了!”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书雪看着九福晋沉声低语:“我虽然行事任性,自问算得上问心无愧,今儿竟然在九爷身上打了脸!” 胤禟一怔,盯着书雪幽幽地说:“放心!” 书雪微微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雅尔江阿弃马不用,和妻子挤了同一辆马车,路上不免嗔怪:“躲都躲不及福晋怎么还有往府里拉人的心思?邵敏的事儿没了呢。” 书雪摇头苦笑:“爷别想好事儿了,我就是打着您的幌子要人,可没想给您,好好的良家女子上台卖笑,也怪不容易的。” 雅尔江阿这才满意:“福晋一贯的面冷心热!” “我就算是菩萨也没有普度众生的本事!”书雪心道:你怎么没说我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嫁给你这个二货后得时刻准备迎战,我何必挂着张苦瓜脸给人看? “福晋。”雅尔江阿踌躇着问,“你是不是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未卜先知?”书雪淡淡一笑,“可能吧!我看得透别人,自己却困在局中无法自拔。” “福晋这话大有意思,正应了前人那句‘人贵有自知之明’。”雅尔江阿奉承道。 书雪不理,因问道:“今天在寿宴上平王福晋坐了下席,您看——。” 雅尔江阿并不在意:“从宗室算你是祖母辈,又同出礼亲王一脉,她敬你是应当的。” “总归是于礼不合。”书雪虽知雅尔江阿所言在理,到底不能心安理得。 雅尔江阿笑着向书雪解释:“福晋,你这才是当局者迷,平王福晋是什么出身?你又是什么出身?她要真坐在你的上位,八旗命妇能不别扭?” 书雪摇摇头:“妻凭夫贵,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卫子夫是歌女出身还不是照样扳倒了天子外孙阿娇皇后?就是本朝,孝康皇后出身汉军旗,八旗中比她出身好的命妇何止一二,又有谁敢跟她争座次?” 雅尔江阿这回可不敢再说什么“你嫌弃爷不是皇子”这种话,笑笑说:“不能同日而语,出身摆着呢!” 书雪冷哼一声:“爷可别说这种话,你将京城中挂得上号的大妇数一数,哪家不是正妻及不上小妾?” 雅尔江阿好似练过铁面皮:“那是他们没有福晋这样品貌双全的妻子!” 书雪撑不住一笑:“爷怎么变得油腔滑调了?” 果然!雅尔江阿对二舅兄是真心敬服了,对付福晋最好的法子就是以柔克刚,自己要是略强硬一点儿,恐怕夫妻之间会永远拧着。 气氛陡然转和,书雪也不再细数爱新觉罗氏历代祖宗的薄情史,转而和雅尔江阿谈论起府务来:“再过二十天就是万寿了,爷可有什么打算?” 雅尔江阿脸色一正:“今年更得用心!” 书雪深以为然:“爷可有什么好点子吗?” 雅尔江阿眉毛一皱:“汗阿玛一向自律,要说他喜欢什么一时半会儿还真就说不上来,你有主意吗?” 说话间马车已进了王府,书雪随口问几个丫鬟:“你们可是有什么想法?” 司棋闻声回话:“主子,太太五十大寿时——。” 书雪转头环视四婢:“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琴棋书画识相地低下了头。 雅尔江阿颇为好奇:“岳母五十大寿时怎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