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个座位都争不过人,有什么本事争得爷来陪我过生日?”书雪不再多说,起身去了里屋,只留下雅尔江阿尴尬地坐在原地。 第二天宫里就发了旨意出来,命雅尔江阿继续执掌宗人府,又把准格尔部所进的贡品赏了三分之一给书雪,以示简王夫妻圣宠犹在。 不说京中权贵喜忧不同,毓庆宫和平郡王府也各有一番乱子。 “行了,汗阿玛说你办事糊涂也没屈了你,把亲王正妃安排到下人的桌子上守门口,亏你办的出来?”胤礽皱眉发作了前来求情的凌普,脸色很是不豫。 “主子。”凌普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丢了差事是小,以后您的用度岂不是要受委屈?想那简亲王与您一向不和,说不定这次也是他在陷害奴才打主子的脸呢!” “闭嘴!”胤礽斥责奶公,“席位是内务府安排的,与雅尔江阿有什么关系?昨儿是八妹妹的好日子,你偏偏怠慢了她未来额驸的救命恩人,传出去叫仓津怎么看?漫说是你,佟贵妃都得了不是向太后和汗阿玛请罪呢,还敢强词夺理!” 凌普唯唯,低下头不再多话。 “爷已让太子妃备了礼物,赶明儿你亲自送去简亲王府赔罪,不要仗着爷的身份拿大,雅尔江阿倒还罢了,他那福晋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太子见凌普服软,语气缓和了下来。 “是”凌普虽不甘心,却难以违背太子的意思,只得答应下来。 平郡王府中讷尔苏安慰妻子:“这是内务府办差不利,和你没关系,皇上已经革了凌普的差事,你就不要多心了。” “可是——”曹佳氏心中仍是惴惴的:“话虽如此,外人看了岂不说是我挤了简王福晋的位子?” “按家法,你在外命妇中的地位确实高于简王福晋,我和雅尔江阿一向交好,他们哪里就会怪到你身上?”讷尔苏深知曹佳氏因出身问题行事谨慎,唯恐落人话柄,又商议道:“要不过几天我陪你去一趟简亲王府,反正咱们大婚后你也没有给简王福晋行过礼。不怕没有由头。”雅尔江阿是讷尔苏的祖父辈,故有此一说。 “好。”曹佳氏答应着,又问:“爷,那以后我和简王福晋在一处时怎么入座?” 讷尔苏想了一想说:“下次碰到这种场合你略晚一晚过去,看简王福晋怎么坐。咱们把她敬在前头,总不必为了一个座位的事儿生出嫌隙。” “好!”曹佳氏柔柔的应了。 曹佳氏再怎么优秀也抹杀不了她包衣奴才的出身,在贵妇中天生矮了一头,自是规矩严谨,唯恐被人耻笑。 抱琴四个最近越来越担忧自家主子的状态,原因无他,从潭柘寺回来后书雪的性子暴躁了许多,无缘无故就会发一顿脾气,府里除了穆尼没有一个没吃过排头,连雅尔江阿都没能幸免。 这一日书雪刚听完张管事对小汤山温泉庄子建设事宜的汇报,一条金色的小狗乐颠颠地蹿了进来,围着大厅四下乱转,最后在书雪的脚下停了下来,摇着尾巴嗷嗷直叫。 书雪一乐,弯腰把小狗抱了起来,问道:”这是哪房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屋外的雅尔江阿轻舒一口气,边往里走边笑着说:“这是宫里猫狗房新生的番獒,原本是胤禛看中的,我想着你没养什么玩意就求他让给了我,难得他肯割爱。” 番獒?眼前的小狗竟是大名鼎鼎的藏獒?书雪抚摸着背毛嗔怪道:“爷虽是好意,我又不通养饲之道,恐怕是明珠暗投了。” 雅尔江阿微微一笑:“再怎么稀罕也只是一个玩儿意,若闲了就带在身前解闷,不得闲让奴才照看就是了。” 书雪欣然接纳,又问:“给它起名字了吗?” “自是由你这个主子来起。”雅尔江阿见妻子高兴,感到十分欣慰。 “不知道它是雄是雌?” “是公的。” 书雪想了一想,商议挂名丈夫:”它身上只有一撮白毛,叫它‘雪贝’吧。” “好”雅尔江阿没有多想,一口应了下来。 抱琴心细,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