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怅盘桓而不能去 六十三、怅盘桓而不能去 书雪身后之人正是曹颙。 “曹大爷怎么到了此处?难不成对佛学也有心得不成?”书雪有些疑惑,自己有两世为人的经历对神佛很是敬畏也就罢了,曹颙不过才十六七岁,又怎么会对佛学感兴趣呢? 曹颙并没有因为知道书雪的身份而对她平添敬意,有些玩世不恭地说:“我不过是神往寒山寺的景色罢了,不想竟有缘遇到了姑娘,实在是上天眷顾有心之人啊!”说到最后,曹颙的神色正经了许多。 书雪看着曹颙含情脉脉盯着自己的样子很不自在,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司棋和侍墨听到曹颙对自家主子的称呼互相对视一眼,虽然不满但却都没有说话。 “我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曹颙面含期待的看着书雪。 书雪点点头,注意到左近无人才说:“曹大爷——” “叫我孚若”曹颙幼年成名,十五岁即行越冠礼,被曹寅取字“孚若” 按理讲,曹家再显赫也是包衣身份,曹颙在书雪面前是要以“奴才”自称的;至于书雪,客气些称曹颙为“曹大爷”,若不愿意,直呼其名也是在情在理的。曹颙要书雪以字相称,明显是大大越矩了。 前世的书雪有一句信奉格言:“你可以百倍的伤害‘你喜欢但却辜负你的人’,但却决不能伤害‘喜欢你但你却不喜欢的人’。”正因为如此,书雪才会在雅尔江阿面前维护曹颙,不过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再过,对自己、对曹颙都不是好事,书雪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曹大爷,我的身份你是清楚的,忠告你一句,不为自己也要为曹家上下想想,曹家势力再大,但有些事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回头我就派人把东西给你送回去。”书雪好言劝说曹颙。 曹颙非但没有失望,眼神之中反而增加了光彩,惊喜道:“你是关心我?” 书雪觉得自己和曹颙的脑波不在一个频段,只能调转身子一走了之。 曹颙抢身上前,挡住书雪的去路,自顾自的说:“听完颜侍卫说你的闺名是‘书雪’,以后我就叫你‘雪儿’吧。” 司棋大怒,上前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不过是内务府包衣,怎敢直呼福晋闺名,实在是太放肆了!还不退下!” 曹颙一愣,看着书雪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书雪当然不会视曹颙为奴才,纵然决意狠心了断曹颙的念想,但也不愿以身份伤人,当即挥手示意司棋退后,对曹颙正色说:“曹大爷,我与王爷鹣鲽情深,又怎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你不要失了计较,把我当成不守妇道之人!” “鹣鲽情深?不见得吧,如果真是如此会有那么多人送简亲王侍妾?你会读出‘欲笺心事,独倚斜阑’这样的词句?你又何必欺骗自己。”曹颙见书雪并没有因为身份相悬而小视自己,表情更加欢喜,得意洋洋的勘破对方的谎言。 书雪不再多言,直接向前殿走去。曹颙一着急,上前就拉书雪的衣袖,侍墨扶着自家主子一巴掌甩过去,隔开了曹颙和书雪的距离。 曹颙为免挨打,向后退了两步,身姿步法极为潇洒。 书雪可没心情观赏曹颙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带着俩丫鬟出了寒山寺。曹颙微微含笑,跟着书雪直到她们三人上了马车走远后才又回到寺庙。 “主子,曹颙太无礼了,您怎么不让奴婢好好教训他一下!”司棋上了马车就向书雪抱怨起来。 侍墨心细,看出自家主子和曹家公子关系暧昧,拉着司棋的胳膊摇了摇头。 书雪烦躁的很,曹颙再怎么成熟也不过二十岁,自己怎么就怕了他呢?看来以后还是躲着走吧。 回城后,雅尔江阿见妻子脸色不好,关切的询问:“福晋是哪里不舒服吗?爷去把太医叫来给你瞧瞧。” 书雪看着雅尔江阿,直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才收回目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福晋有心事?”雅尔江阿被妻子看的莫名其妙,心里疑惑难不成是出去游玩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不成? 书雪没有接话,反问道:“爷,奴婢如果没有记错江南三织造是联络有亲的吧?” “不错!”雅尔江阿虽然不明白妻子为何有此一问,但也周全的解释说:“如今的苏州织造是江宁织造的舅兄,江宁织造与杭州织造有姑表之亲,三家互为膀臂,在江南是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