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长房的两位新冒出来的对她有敌意的人,谢妙容想到这萧府里至少还有两个对她有敌意的人,就是成为了萧伦的妾的阿桃,还有成为了萧嵩的通房的阿竹。 阿竹她倒是暂时不用考虑,一是因为她服侍的郎君是萧嵩,萧嵩不过是个庶出的儿子,阿竹连萧嵩的妾都不是,也没有为他生下孩子,另外阿竹的干娘,同时是她姑姑的阿蓝,并没有跟着来徐州。她以前给阿蓝找的干儿子取了妻,现如今两夫妻把阿蓝当做亲娘一样服侍,阿蓝晚年有靠,她当然是不会跟着阿竹一起到徐州了。所以,阿竹就是个孤身的通房,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后援,就算她想做坏事对付谢妙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可那个成为了萧弘的长兄萧伦的妾阿桃就不一样了。就在谢妙容和萧弘到达徐州萧府的头一天,阿桃为萧伦生下了一个儿子,萧伦一高兴,就把阿桃从通房提成了妾。成为了妾,而且还为萧家绵延了子嗣的阿桃一下子就具备了对付谢妙容的能力。虽然她只不过是个妾,跟谢妙容这个名门谢家的嫡女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但是也备不住人家也使坏害你呀。 想到这些,谢妙容觉得自己也不能等这些想害自己的人杀到眼前了,她必须未雨绸缪,早做准备才是。在这些想害她的人跟前安插眼线是很必要的一件事。要是她们不使坏,就当是收买眼线的钱白花了,再说了,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比起一出手给长房的白眼狼就是几十金,反而招她们恨,一年在眼线上花的钱还不及给她们的一半,谢妙容宁愿把钱花在这上面。如果那些想对付她的人要使坏,收买的眼线说不定就能起点作用,掌握对手的情况对谢妙容来说想当重要。她也不是圣母白莲花,谁对她不好,想害她,她还客客气气,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所以,她接受了阿豆的提议,并且让她去办这收买眼线的事情,她特意提到了长房那边,阿桃那边,以及阿竹那边。这几个地方务必要收买到眼线,至于府中其他人暂时倒不用着急,特别是她婆婆还有老祖宗周氏那里,她让阿豆别去收买眼线。因为若是这个收买眼线的事情暴露了,只要不牵扯到她婆婆还有周氏,就不会造成太恶劣的影响,能有转圜的余地。 阿豆答应了,自去办事。 谢妙容就去了书房见萧弘。 萧弘送走了长房的潘氏和齐氏后,就去书房里看棋谱,自己对局打发时间。见到谢妙容进书房里来,他让谢妙容坐下,陪着他把没有下完的棋给下完。 谢妙容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棋子下了几颗后就说:“我跟阿姑已经商量好了,明日我会跟着几个庄头去看地。” 萧弘“哦”一声,随意道:“今日长房的堂伯母和堂祖母过来看我们的高足家具,她们很喜欢管我要,我就答应给了她们两套。” 谢妙容:“就这些……她们没有说别的什么?” “别的……”萧弘忽然想起了潘氏说的那什么“夫为天”的话,就猜测是不是谢妙容回来听院内的婢女们说了些什么有点儿不高兴了。就忙扔了棋子,一伸手抓住谢妙容的手笑道,“十五娘,别听那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讲,当时我也只能顺着她们的话说,我只不过图个面子而已,里子么,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谢妙容噗一声笑出来,不得不说,萧弘说出这种话来她爱听。她也明白很多男人都是面子观念重,也就图个嘴痛快,其实心里不那么认为。 “你说这些话是真心吗,别不是光图逗我高兴吧?”谢妙容反问他。 萧弘呵呵一笑,道:“绝大多数都是真的。” “这话实在,我喜欢。说说我的意思吧,我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吹牛说你媳妇如何怕你,你就是天,我就是地。但是在家里,我希望你爱我,我爱你,你敬我,我也敬你。” “哎呀,知道了,你都听你说多少回了。我记住了。不用说了。来,下棋,下棋。” 谢妙容睨他一眼,摇摇头,拿起一颗棋子,放了下去。 —— 二房这边萧伦和曹玉仪所在的宁康居正房的西堂内。 曹玉仪的心腹婢妇阿桐正在小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