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道:“难道你们也是带了乐伎来?你们李家那位小公子,也要来诗会玩儿?” 大晋盛行豢养舞姬乐伎之风。 比起听戏看戏,他们更爱看舞姬跳舞,乐伎奏乐唱歌。 越是高门府邸,便越爱养这样的……如此方才显其地位与财力。 先长公主在时,府中豢养三千舞姬,比男子还会享受。孟萱本就性情乖张,如今带了几个乐伎出门,倒也不稀奇。只糟糕的是…… 她口口声声讥讽李家带了乐伎来。 这还能指谁? 这不是指着杨幺儿骂么? 春纱眼前一黑,气得恨不能撕了这人的嘴。 若皇上在此,这个什么孟萱,九条命都不够挨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都是在皇宫里打转,现在才开辟一点点新地图,多交代一点点新设定。 放个下篇文的预收文案: 《奸恶之徒》 荀锐异族长大,天生反骨, 是个十足奸恶凶残之徒, 可这个奸恶之徒,瞧上了大魏第一贵女,那个美名动天下的元檀郡主。 而她半月前,刚定了亲。 步步谋划,强制爱。 ↑最近比较好这一口,??w?)?。完结幺儿就开这个。↑ ☆、她是谁人 第二十七章 孟萱同李家大房两个姑娘积怨已久,这会儿见她们面色难看, 自然是心下得意的, 当即便伸出了手, 想要再去够胭脂盒。 她笑着道:“也不是头一回了, 老规矩, 谁出的价高……” 她话还未说完,身边一道阴影笼上, 兵器出鞘声骤然响起, 孟萱的手背被一把剑的剑柄按住了。那剑柄出得飞快,将她的手背按按得死死的,疼得孟萱痛呼了一声。 “谁?”她沉着脸回头去看。 却见两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已将她围将起来,她带的仆妇、下人们早已吓到, 不敢上前维护。 这两人着灰色衣衫, 上绣青花青鱼,是不可仿冒的是侍卫服! 他们若不是某个王爷的侍卫, 便该是来自宫中了…… 孟萱到底没蠢到那等地步,等她发觉这二人个子高得很, 身上气势压人,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手中刀剑说出鞘便出鞘, 丝毫不怕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达官贵人…… 她终于发觉不对了! 李家两个姑娘之所以变了脸,并未是被她孟萱打了脸、呛了声,而是惊于没护住身后的贵人。 不错, 那女子绝不是什么乐伎,而应当是什么贵人…… 孟萱的手仍旧被按在那里,她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身形僵硬。 她的后背渐渐覆上了冷汗。 她开始悄悄打量这女子的模样。 戴帷帽,定是出自重规矩的人家,容貌轻易不得示人,且未婚。 穿緗色短衫,月白翠纹裙。 只寻常打扮。 不,不对。 她腰间悬挂美玉、荷包。玉是一块龙形白籽玉,白籽玉本就难做这样的雕刻,又何况是雕成龙形?一个女子何敢用龙形?再瞧荷包,上用金线,以盘金绣绣芙蓉。芙蓉象征富贵。 她这般打扮,不正是不动声色地说明,她该是个又有权势地位,又手握富贵的人吗? 可这京中哪有这样的女子! 孟萱越是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就越觉得背后冷汗淋漓。 万般思绪飞快从她脑中回转而过。 她动了动唇,看向杨幺儿,倒也不怕丢人,道:“这是姑娘先选的?”说完,也不等杨幺儿回答,她便欲抽回手,接着道:“这李家人的东西我是敢抢的,姑娘的倒不好抢了。敢问姑娘是哪家的?方才戏言,是我一时意气,冒犯了,望姑娘莫要怪罪。” 孟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仆妇们都蠢蠢欲动,想着去给公子报信了,结果这会儿自家姑娘自个儿往后退了……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孟萱却知道没这样简单。 哪怕她这时往后退了,但话已出口,哪里是说收就能收的。 孟萱在杨幺儿眼底就是个极陌生的人,说起话又长得很,语气也怪得很,她连与这人说话都不愿意,于是便抿住了唇,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而她越是这般,孟萱便越觉紧张。 果真来头不小,一言不发,姿态高高,反倒叫人心头畏惧不已。 那帷帽之下,女子恐怕正用冰冷淡漠的目光瞧她呢…… 孟萱攥紧了另一只手,忙道:“姑娘今日瞧上什么,不如由我来付账罢?” 李家两个姑娘这才出声道:“我李家还缺钱么?姑娘花费,自然是记在我李家账上的。孟萱,纵然你兄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