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那是一条命。” 景仰挑了下眉:“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又没生出来,一团肉而已。”他往床上移了移,紧紧贴着苏澜,撑着胳膊看她:“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自责,一身正气的就差去自首。”他伸手点着她的脑袋,缓缓道:“听好了,人都是自私的,法律的大太阳照不全所有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太过了,只会让人觉得你没脑子,人,要学会自保,懂吗?” 她问:“要是你的孩子成了这样,你会劝肇事者自保吗?” 他语气平常:“我只会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自己考虑,所以你现在考虑的是侯勤找你算账,你怎么办?不过你这个……对谁都心软,只会在自己身上克扣,又下不了狠心的人,我可得提早备个花圈儿,免得下回见的时候已经被踩死了,死者为大,我见大人都不带东西,阎王要说我没礼数。” 苏澜听出他的嘲讽,她当时确实吓傻了,完全不知道反应,低头说:“谢谢你,你说的我知道了。” “你以前不知道?你这回能被吓傻,下回也不一定清醒,生活可不是做数学题,你做错了多做几遍就练好,哪儿有那么多流产的人让你练胆儿,自己知道自己的缺点,遇事儿就躲着,免得惹得一身腥,谁都麻烦。” 景仰说了几句,苏澜注意力转移,心也松了许多,可她想说,我有侯勤的把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电话忽然响起,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景仰先她一步拿了手机,看了眼屏幕,玩味说:“呦,你男朋友。”顺手扔在了她枕边儿。 苏澜拿了手机,背过身去。 那边简修急道:“苏澜,你去哪儿了,我打了一下午电话。” “啊,我没事儿。” 那边松了口气:“米艾说你忽然找不到了,吓死我了。” “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苏澜瞥了眼旁边的人,景仰已经下床,她忙说:“我不在!……不在家。” “那你在哪儿?” “在外面办点儿事儿,走的急,忘了跟米艾说了,你一会儿更她说一声,再见。”她语速极快,快的都要咬掉舌头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景仰叫她的时候,苏澜还在头疼,简修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打过来,她都没接,等着他停,谁料没休没止的。 客厅的灯亮着,苏澜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两个碗,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番茄酱,她想到那些血迹,一时犯恶心。 景仰搅着自己那碗,不在意说:“省事儿,随便吃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