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你刚才帮她说话,我们,我们可是朋友啊。” 她的目光伤心欲绝,望着祁依依,仿佛祁依依做了什么太大的背叛了她的事情,恨不得立刻伤心大哭。 祁依依瞥了一眼神情变幻莫测的张老夫人,缓缓道:“依依,谁说我没有帮你,我刚刚可就是在帮你。” “你说什……”张如静一抬眼,就看到祁依依没有任何笑容的表情,和那张严肃郑重到让她心里发寒的脸。 祁依依眉毛一挑:“难道你以为,元晞姐姐仅仅凭借着我哥哥喜欢她,就能够让我爷爷另眼相看?” 张如静没忍住开口:“我知道他们从小就相识!”可笑的青梅竹马! 祁依依一咧嘴,似笑非笑,却半分也没有化开张如静心底的紧张—— “我只能告诉你,元晞姐姐的身份,远不是你想象中的简单,她也不靠任何人。若是你们张家想要安稳,刚才元晞姐姐说的话,你们最好不要忘了才对。” 张老夫人听着,到底有些不满:“祁小姐的话,我们谨记,只是张家行事处世多年,还不至于耳茫眼花到不自知的地步。” 言下之意就是,我张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小辈来插手! 就算祁依依是祁家小姐,可又不是儿子,只是一个女儿,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难道祁家还能为了这么一个女儿,与自己张家动怒? 祁依依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 她也不恼。 言已至此,好自为之。 祁依依才懒得伺候,甩袖离开! …… 二楼,袁海山还在跟元晞滔滔不绝。 元晞有些懒理,大概是刚才喝了酒,微醺之后,便有些疲惫了。 袁海山敏锐地看到元晞的情绪不高:“元大师,要不,我去给你叫席先生出来?”刚刚还在谈事儿,但这会儿差不多结束了。 说曹操曹操到。 元晞似乎有了感应,眼皮微抬,才走出几步,就看到另一头走过来的席景鹤。 “席先生。”袁海山看到席景鹤,点头打了招呼,不算特别恭敬,但也并不拿捏。 虽然席景鹤身份卓然,但以他的地位,还不至于向席景鹤卑躬屈膝。 说到底,如今这个世上,能让他放下架子的人不多。 元大师算是一个! 席景鹤走近,便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不由得皱眉:“喝了多少?” “只是几杯鸡尾酒,挺甜的。”元晞倒是双目清明,看着席景鹤的时候,不见丁点儿醉酒的模样。 席景鹤一听就明白了,元晞说的鸡尾酒,恰好是喝着没什么酒味,但后劲儿最大的那种。 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感觉到有几分温度升高。 “我们回去了吧。”他柔声说道。 席景鹤的手有些凉,元晞惬意地眯起眼睛,蹭了蹭,跟小猫似的乖巧。 席景鹤刚好一笑,却一眼扫向身边的袁海山—— “哈哈,我,我先走了。”袁海山干巴巴的笑着,迅速挪开目光,抬脚就要走。 “麻烦知会朱先生一声,我先离开了。” 袁海山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 他快步离开,心底却是腹诽——这么甜蜜的气氛,虐狗啊这是!以为谁没老婆呢! 席景鹤一把将元晞圈进怀中,带着她离开朱家庄园。 出了主楼,立马就有人送他们下山,他的司机也已经待命,车子轻缓,一路归家。 而车子后座上,元晞靠在席景鹤的肩头,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 “睡一会儿?”席景鹤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元晞的身上。 夜晚,风凉。 元晞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毛茸茸的脑袋在席景鹤肩上蹭了蹭,却是让他心里有些发痒。 回家上楼的时候,是席景鹤一路把她抱上去的。 虽然坐电梯不费什么力,但是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却让元晞躺得稳稳的,倦意越发的浓厚,若不是她还撑着一丝丝的精神,估计都已经睡着了。 进了屋,给自己和元晞脱了鞋,席景鹤赤脚踩进去,把元晞放在了沙发上。 元晞一把抱住枕头,翻了个身。 “晞晞,等会儿。” 席景鹤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卸妆棉。 元晞的脸上还留着彩妆,他可不能让元晞带着妆睡觉,皮肤不好。 ——其实也只是下午,化妆师小米随口叮嘱了一句记得卸妆,元晞都没放在心上,席景鹤却记着了。 这会儿元晞困得快要睡过去了,他却执着地要让元晞卸了妆再睡。 元晞这会儿躺得舒服,自然不肯坐起来。 难得地享受了晞晞的小撒娇,席景鹤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手上却没有停止忙碌,轻柔地在元晞的脸上擦拭,一点一点卸去彩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