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无鸣,无鸣还一脸惊恐的盯着黑面儿的背影。 魏西溏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无鸣急忙跪下:“属下知错。” 魏西溏冷哼一声,强调:“那是人,不是什么妖怪。” 无鸣只得低声道:“属下知道了。” 魏西溏摸摸鼻子,转身走了,遇到这样的人也实在无趣。 说起来,相卿给魏西溏的也是这样,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跟个没脾气的人似得。 她现在有些无聊,付铮自动自觉的不再入宫见面,势必要在大婚前给她留个好名声,魏西溏有时候想想付铮也是觉得好笑,脸皮那么厚一人,偏他还自己觉得自己的面皮薄,他那算是面皮薄吗?分明是她这样的才叫面皮薄好吧。 “起来吧,日后别欺负面儿。她是朕特地找到宫里来给母后开心的,你要是哪天叫她哭了,母后还不心疼死?”说完,魏西溏走了。 “属下遵旨。” 她一句话不打紧,无鸣的苦日子也在后续开启,陷入了被小黑妞无限折磨的模式。 天禹德盛二年,天禹女帝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周边七方来国齐道贺,为天禹女帝奉上厚礼以贺女帝新婚大喜。 礼部上下全员忙的焦头烂额,礼部尚书生怕出一点纰漏,亲自出马挨个检查询问。 大婚当日金州城内外全员戒备,各方来宾皆被妥善安置。 上将军府从未有过的热闹,付铮的双亲在大婚前一晚终于赶回来参加陛下和儿子的婚礼。 金州城外太古寺的大钟在婚礼仪式中悠悠响起,延绵百里。 千里之外的西溟城内外同样张灯结彩,远远一队战马奔腾而来,在城门口勒马悬停,季统透过城门,看着延绵至远方的大道,沉默良久,战马发出嘶鸣,他掉转马头,一甩马鞭,胯下骏马便折返而去。 太古寺的钟声似乎传到了西溟城,在他耳边久久响起。 今日之后,天下人的德盛女帝,也成了一人的妻子。 某国远方一个边陲小镇,镇上的子民忙忙碌碌,却有人在百忙之中听得有人小声谈论:“听说今日是天禹女帝大婚之日……” 一个破衣烂衫的人牵着一匹干瘦的马在那门口停住,他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想从他口中听到更多的的信息,却被那人呵斥:“叫花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小心大爷拿马鞭抽你!” 那人弯腰低头,用身体以示歉意,在得到对方不耐烦的撵赶后,他沉默的牵着马离开,走了两步,又站住脚,扭头看向远方,原来陛下今日大婚呀,只是不知王夫可是付大哥。可付大哥那样小心眼,若不是他,不知会气成什么样,他就权当陛下的王夫是付大哥吧。 东方大豫,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一份飞鸽传书落入皇城,换得帝君一声长叹。 金州城内的热闹多年未有,宫里的喜事一日三件,可谓三喜临门。 两位公主自然是沾了陛下的光,以致婚礼的级别待遇只刻意隔开一点间隙以示区别,其他可谓一模一样,这便是天大的荣耀。 裴傲和付振海夫妇一并赶了回来,好歹是自己儿子和公主的婚事,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参加以示重视。 付、韩、裴三府同日张灯结彩,全员披红挂绿,就等着把公主娶进家门。 天禹皇宫内,行过大婚仪式的一干人依旧神经紧绷,一天的繁复的仪式终于结束,女帝和正式荣登王夫之位的上将军被人送入正宫寝殿。 喜庆的色彩下,大红的灯烛在寝殿跳跃闪烁,被装饰一新的殿内被布置的富丽堂皇,尽显帝王威仪。 女队的新婚自然是没人敢闹的,仪式结束后,闲杂人等全被上将军撵走了,他自己扭着脖子进门,发现魏西溏正一脸不耐烦。 魏西溏今日的模样自然不同往日。 以往她要么男装示人,要么帝王朝服,哪里会有今日这般模样? 她本就有一双美目,只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