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只会影响他,束缚他。” “可,您若是不在了,四阿哥以后又能有何依靠啊?” “墨玉,你放心,昼儿现已长大成人,又有两位太妃从旁护佑,不会又任何事的。”收回目光,耿宁儿满心愧疚的看着在身边服侍自己多年的墨玉,幽幽的道:“至于你,我也有了妥善安置,过几日便能见分晓,你无需忧心。” “墨玉从未担忧过,能够服侍在娘娘的跟前,就是奴婢的福分。呜呜……只是,奴婢当真不愿离开娘娘的身畔,奴婢实在不愿。”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墨玉,更何况选择这一步,我也实属无奈。毕竟,只有一死,我才能从这个囚笼中得到真正的解脱。所以,墨玉,莫要伤怀,你应该为我的解脱感到欢喜才是。” “呜呜呜……是,娘娘,奴婢知晓了。” 拍了拍墨玉的手,耿宁儿红着眼眶,微笑着拿起面前的药丸,一仰而尽。 子时刚过,雍正还在养心殿内不知疲倦的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忽然,苏培盛未经召唤便快步的走进了养心殿,尔后,更是慌慌张张的跪在了书案前,额头、后背上皆是汗涔涔的。 蹙了蹙眉,雍正不悦的询道:“何事?” “万、万岁爷,重、重华宫出事了。” ‘啪嗒’ 毛笔应声而落,雍正蹭的自坐上站起了身,惊慌不已的看着苏培盛,“何、何事?” “皇、皇贵妃娘娘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苏培盛!”绕过书案,雍正揪起跪在地上的苏培盛的衣领,满脸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皇、皇贵妃娘娘快、快不行了。” ‘嘭咚’ 一把将人给甩了出去,雍正大声呵斥了起来,“你胡说!朕不信,午后还好好的,为何,为何……为何会如此!”忽然,胸口处一阵闷痛,尔后,一股腥甜便涌入了他的口中,“噗!” “皇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苏……苏培盛,扶、扶朕去重华宫,快。”躺在苏培盛的怀里,雍正紧紧的揪住他的前襟,深邃的黑眸尽是满满的悲痛欲绝。 “可……万岁爷您的身子……” “扶朕去重华宫!” “……,喳。” 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苏培盛最终还是搀扶着雍正赶去了重华宫。踏进重华宫,耳边便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雍正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愣是硬生生的扛着挨到了耿宁儿所在的拔步床前。 当他看到她长发披散的躺在紫檀的拔步床上,双目紧闭,如白纸一般的苍白面庞,渗出了层层汗珠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千万把利刃给戳穿了一般,尔后,便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他艰难的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一句话来,只得将她狠狠的拥入怀中,生怕她会消失一般,身体更是不住的瑟瑟发起了抖。 “啊……!为何?为何要弃我而去!耿宁儿,你当真如此的狠心决绝?为何……啊!” 雍正五年九月二十七日重华宫裕皇贵妃崩世,世宗皇帝时病初愈,亲临含敛,下上谕追封裕皇贵妃为皇后,谥曰纯悫皇后。 不过因着纯悫皇后的薨逝,世宗皇帝大受打击,导致其重病卧床而不得处理朝政事物,于是他下了一道上谕,着皇四子和硕和亲王弘昼协理朝政诸事,直至其病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