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珠前几日生产,如愿的生了个男娃,黄延成一连乐呵了好几天。 “嗯,不用添了,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他们老黄家还要办酒席呢,到时候还得送礼。”李氏就说道。 珍珠撇撇嘴,大闺女芳芳没办满月酒,生了男孩就办满月酒,哼,严重的重男轻女,她对黄延成的好感顿时降低了几分。 即使这时期的社会风气如此,她还是很瞧不过眼的。 听李氏说,生了男孩后,玉珠也是一脸得意,她们去她屋里探望的时候,玉珠直接掀了婴儿的小被褥,让众人看男娃的*。 珍珠听到的时候,满头黑线。 “娘,满月礼比着老宅那边一般送,不额外添加别的物件。”珍珠语气不善,忿忿说道,当爹娘的这般厚此薄彼,她这当姨的,必须得一视同仁。 李氏瞥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 越近年关,越是忙碌。 几乎所有的人都忙着为过年奔波,赶年集、买年货,准备各种祭祀供品,扫尘洁物,除旧布新,准备春联以及各种煎炸烹制鸡鸭鱼肉等菜式。 胡家的帮工今年早早领了丰厚的节礼,每个人脸上都喜滋滋地领回了东西。 廖氏大包小包的拿着胡家发下的节礼归家。 一进门,就看见了婆婆黄氏与大嫂在堂屋内商量着什么。 “美月娘,回来了。”黄氏看见她手里提着大竹筐,怀里揣着鲜亮的尺头,眼睛就是一亮,“胡家发年礼了,今年这般快,不错不错。” 她走了过去,把廖氏怀里的尺头拿了下来。 廖氏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走了尺头,心中痛惜,却不敢吱声。 上次翠珠的事情,婆婆被公公责骂后,第二天就把她喊到屋子里臭骂了一顿,说她不怀好意,唆使鼓吹,心怀不轨。 劈头盖脸就是指责她的不是,连喊冤的机会都没给她,要不是她要去腊味作坊帮工,婆婆怕是能从天亮骂到天黑。 廖氏心里憋屈,她只不过在婆婆面前感叹了几次侄媳妇的嫁妆如何丰厚而已,又没说什么,婆婆自己眼红才惹下了事。 这也要怪在她头上,还不让人说话了,她心里腹诽,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这个家里,虽然是公公最大,可是,家里的事情多数还是以婆婆为主的,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块蓝色的细棉不错,给柏铭做一身春衫正好。”黄氏摸着手中细软的面料,笑着说道。 赵繁荣媳妇周氏看了眼笑容勉强的廖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拉拉婆婆的衣袖,“娘,还是留给柏成做长衫吧,他也进学了,该多做两件长衫穿了。” “你懂什么,胡家发的布料刚好够一个大人的尺寸,给柏成裁就浪费了。”黄氏瞥了眼廖氏,“柏成那里,开春后再买新料子裁,柏成也是我的孙子,我会一碗水端平的。” 廖氏笑着应了一声,心里却气苦,什么一碗水端平?能端平才怪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不得先紧着赵柏铭,她的成哥儿从小就拣拾老大家的旧衣裳穿,偶尔做件新衣裳,就高兴得像过年似的,她这当娘能不心疼么。 “这块碎花布料就留在你自己裁衣裳穿吧。”黄氏翻了翻另一块尺头,浅黄色碎花布料,这么挑人的颜色,家里也只有廖氏勉强穿得上了。 而新进门的孙媳妇几大箱笼的新衣裳,布匹锻料的陪嫁更是一摞摞的,哪里看得上这种碎尺头。 廖氏忙笑着接过,总算保住一块尺头,要是按着往年,即使婆婆用不上,拿去压箱底藏起来,也不会把尺头给她用。 黄氏翻了翻箩筐里别的节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