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沈月浅,抚平她额头上的褶皱后才退出房门,玲霜伤得不轻,龚大夫开了药,玲珑跪在院子里,发髻凌乱,文博武声音冷冰冰的,“你回府收拾几身少夫人的衣衫和我的衣衫,最近就住这边了。” 奎家在朝堂根基深厚,要连根拔起还需要些时日,奎太老爷或许以为可以大事化小,这次他想错了,之前奎静的事情他就查清楚了奎家在朝中的关系,以为不会用得着了,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玲珑起身,脑子有片刻的眩晕,走路步伐歪歪扭扭,好几步了才缓过劲来,幸好沈月浅没事。 文太夫人得知玲珑回府收拾衣衫,心里愈发不是滋味,问龚大夫,龚大夫说沈月浅的肚子没事,之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文太夫人第一次在宁氏跟前红了眼眶,“是我的错,当日若不是想着全府上下去奎家给你舅舅面子,晨曦就不会出事,博武定是怨恨上我了。” 宁氏张了张嘴,心底难受,宽慰文太夫人道,“晨曦心宽,不会将事情怪在您身上的,他们住那边也好,博武兵部军营两边跑,在那边的话近些。” 婆媳两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心思全在沈月浅身上,文博文清楚文博武的性子,从奎家出来就去了翰林院,文博武之后需要他帮忙,他要请上好几日的假,路上遇着周寒轩,说了两句,想了想,文博文没说沈月浅在奎家受了惊吓的事,担心周家和沈家担心,傍晚去宅子的时候和文博武说起,“今日宴会周家人不在,可覃家和周家是姻亲估计会听到风声,要不要你和沈夫人说声?” 文博武整理公务,目光都没有抬一下,“我准备明日去沈府接岳母和小七过来住些时日,你帮我切断奎家的联络就行。”奎家在朝堂有人脉,文博武单纯地想对付奎家,其余的人他不想波及,至于奎静,文博武勾了勾唇,她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受今日的后果,他不会要奎静的命,会好好留着折磨她,直到死去。 文博文拧眉,沉重地点了点头,“之前是尤家,现在是奎家,会不会引起上边人的不满?”尤家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钱财散得也差不多了,文博武出手就不会给尤家翻身的机会,文博文担心的是皇上,朝堂上朝夕之变,伴君如伴虎,这两年文博武受皇上宠爱,之后就不好说了,他是担心文博武。 “不碍事,皇上的心思简单,只要我不拉帮结派随便我怎么折腾就好,你先回去吧,过些时日就会有动静了,为免人怀疑,你不用告假,继续在翰林院当值就是了。”文博武一一翻过,快速地一本换一本。 文博文不再打扰他,起身走了,文博武估摸着时辰,直到文贵说沈月浅醒了,他才搁下手里的事务,回了院子,沈月浅坐在窗前,以往红润的脸上没有了光泽,文博武进屋后她抬眸,嘴角扯出勉强的笑意,玲珑行礼后退下,顺手关上了房门。 “大夫说你身子好着,孩子也没事。”文博武上前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一撮头发,故作漫不经心道,“明日我接岳母和小七过来陪着你,小七学堂暂时不去了,你守着他做课业可好?” 沈月浅蹙眉,转身望着他,心中怀疑文博武隐瞒了她身子情况,心中一惊,忐忑道,“我的身子是不是不太好?今日动静大,之后也没听着孩子有动静,博武哥哥……” “孩子没事,要是你整日提心吊胆的话就说不准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孩子是我们两的,我不会欺瞒你的。”文博武语气认真,沈月浅盯着他神色,半晌才松了口气,说起今日的事情来,“我心里害怕,那时候我都想好了,我会浮水,躲不开我就跳下去,等着人来救我。”沈月浅声音还带着微微颤抖,文博武紧紧抱着她,故作轻松道,“你身边我安插了人,你以为为什么我第一时间就来了,之后遇着事情叫一声我就在了,你别怕。” 文博武不想说假话,为了消除沈月浅心中不安,他只得说谎,信誓旦旦说了之前的事,“我早就中意了,说亲后我一直派人守着你,只有你有危险身边就会有人出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多时候遇着危险都躲过去了?”担心沈月浅想不起来,文博武故意说了两件事,“有一次元宵,你和二弟妹去南山寺山下放花灯,遇着地痞想要出言侮辱你和二弟妹,之后还想上前调戏你,是不是被人不明不白拉走了?” 沈月浅记得那件事,那次小七特别想去,周氏担心带着小孩子出门遇上人拐子,她走的时候再三保证会给小七带礼物,结果,年前小镇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批叫花子,流里流气,占了不少小姐的便宜,看沈月浅和周淳玉穿得好看就上前说了两句荤话,正逢镇上人流多,沈月浅和周淳玉走散了,身边没人,那人也发现了胆子愈发大,伸手就要扯沈月浅身上的面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