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爱出门,要不是展嵩媳妇要她出去串串门她都待在家里,她在家,博武可不就收了心思,以前一个月见不着他人影,现在天天到我跟前请安,人年纪大了,喜欢的可不就是子孙绕膝吗?” 齐氏知晓文太夫人不会在旁人面前说沈月浅的坏话,她可不会管那些,拉着奎太夫人的手道,“博武媳妇做人是个厉害的,成亲当日错过了吉时不说,回门当晚都没回来,大嫂想抱孙子就算了,将军府几十年的规矩到她身上都成笑话了。” 文太夫人嗔她一眼,“她年纪小,早早就没了爹,还要照顾幼弟已是不容易了,换成别人谁敢说比她做得好?”文太夫人心里找着沈月浅的好处,宁氏看重沈月浅,她要附和齐氏的话就真的和宁氏闹僵了,这么多年婆媳两一直和谐相处,文太夫人不想打破现在的局面,齐氏现在得罪了宁氏,之后她就知道厉害了,宁氏不与她计较就算了,真计较,齐氏有得受。 奎太夫人叹了口气,看着下边安安静静坐着的奎静,想到奎静现在过的生活,都是她的错,“静姐儿,你出去找你两位表嫂说话吧。”静姐儿嫁给一个老头子全京城都在笑话她,可是有什么法子,静姐儿养在她膝下长大,儿媳因为这事对自己颇有偏见,她要是不护着静姐儿不托人帮地方找门亲事,总不能看着静姐儿沦为商户吧。 沈月浅三人没有走远,就在外边的院子里,奎静出来一眼就见着了,上前给宁氏行礼,调转目光,“大表嫂愈发光彩夺目了……” 沈月浅笑笑,没说话。 奎静拽着衣襟的手,指甲陷入肉里,文博武对沈月浅越体贴她心中的恨意就越甚,这事不是沈月浅就是文博武做的,她找不着证据就算了,有朝一日定会让沈月浅血债血偿。 吃饭的时候奎老太爷让人将抱来的女儿红开了,拉着文战嵩说着文战嵩小时候的事,这边的沈月浅和周淳玉红了脸,奎老太爷嗓门大,她们听着自己公公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脸上都不知该用什么神情了。 文太夫人也意识到不妥,提醒旁边的亏太老爷道,“哥哥别说了,屋里晚辈多,这些话你私下说就是了。”不止有沈月浅周淳玉,齐氏裴氏也在呢,还好文战嵩脸色偏黑,便是红着脸旁人也不太看得出来。 奎静的夫君也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年轻时经历过风浪,现在日子过得再好,眼角周围的皱纹都是掩饰不住的,身形发胖,隔着屏风,沈月浅也只看得见轮廓,算起来,他的年纪比文战嵩还要大,叫文战嵩表叔时,没有半分不乐意,就是对着文博武叫大表哥也叫得十分欢畅,沈月浅心中恶寒,察觉到投来的怨毒的目光,沈月浅扭头,却是奎静,不过眼中的戾气已尽数收敛,眉宇平静,还带着微微笑意。 奎太夫人吃了一口菜,搁下筷子,目光落在宁氏身上,“我和你娘说想给博武纳妾,静姐儿的事情过去就算了,颖姐儿年纪虽然小些,可以先去府里伺候两年,要是怀了孩子也是博武的福气,你可有意见?” 宁氏拧眉,下边坐着的沈月浅也愣住了,今天一家人来奎府就是为了给文博武纳妾的?奎家想和文家结亲的心思还没消停,沈月浅想不明白,二房三房也有少爷,还是嫡妻之位,凭着文太夫人的关系,正妻的位子不难,奎家为何独独将目光放在文博武身上? “娘的话我听着就是了,可是颖姐儿现在才十三岁,不如等两年再看。”宁氏不反对给文博武纳妾,可颖姐儿年纪确实太小了,十三岁,生孩子的时候遇着点凶险就没命了,她不喜欢奎家人是真,更也不想让一个活生生的姑娘白白丧了命。 文太夫人对宁氏的态度还算满意,调转目光,沈月浅还没回过神来,握着筷子,脸色苍白,文太夫人温煦着脸问她,“你身子不舒服要博武来伺候你无可厚非,夫妻本该相互挟持,博武在外边忙了一整天,身边没个伺候的人说出去就是我们当长辈的失职,有的事情你要是主动提就算了,你不说我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待会让颖姐儿给你敬茶,就算是你同意了。” 奎家一年不如一年,文太夫人只希望自己哥哥嫂嫂活着的时候两府的关系不要生分了,联姻是最直接的渠道,二房三房是不行的,将军府没分家一家人还好,分了家,奎家和大房的关系也就淡了,文战嵩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自是希望奎家和大房维持着关系就好。 沈月浅紧了紧手里的筷子,屏风外奎老爷子声音大,也不知文博武听着没,抬起头,额头沁出薄薄汗意,文太夫人是逼着她点头吗?今日敬了茶就相当于任何了奎颖姨娘的身份,想着以后有人整日围着文博武打转,她肚子又翻滚得厉害。 周淳玉发现她不对劲,上前抓着她的手,一片冰凉,“大嫂,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沈月浅侧目,摇了摇头,心里不痛快罢了,长者赐,她能说什么,文博武听到周淳玉的话,起身越过屏风,不顾文太夫人沉下的脸,抓着沈月浅的手,冷冰冰的,文博武起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