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龚大夫坐在床边,满是皱纹的脸蹙成了一团。 有了第一声,很快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坐在旁边的周氏紧咬着唇,脸上血色全无,小七最是爱干净,这种时候都没反应,脑子怕是被烧糊涂了。 沈月浅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文博武轻轻顺着她的背,龚大夫跟在他身边多年,定会有法子诊治的,果然,没多一会儿,龚大夫的手收了回去,走到桌边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鲁妈妈,鲁妈妈感激涕零地让大山去抓药了。 “大夫,小七怎么了?”周氏心有怀疑,不可能是普通的风寒,她怀疑是中毒。 龚大夫淡淡瞥了眼文博武,沉着地解释,“该是吹冷风着凉了,之前那个大夫开的药重,小少爷以前身子骨没怎么生过病,猛地药效重了消化不了才会腹泻。” 周氏松了口气,转而让文博武先送沈月浅回院子,她帮小七收拾身子,沈月浅坚持不肯离开,待小七吃了药,脸色好转了才肯离去。 文博武扶着她,安慰道,“这几日我让龚大夫留下,小七好了再说。” 沈月浅没拒绝,依偎在他怀里,肩膀一耸一耸抽泣得厉害,文博武抱着她,他知道她将亲情看得多重,上辈子不要名声地帮沈未远,为了他机关算尽,不折手段,文博武步伐迈地极慢,反复地呢喃,“没事了,小七已经好了。” 沈月浅仰头,精致的小脸上尽是泪,文博武抬手细细刮过她的眼角,听她问,“小七是不是中毒了?”没来由普通的风寒会如此厉害,鲁妈妈和龚大夫之间的眼神他看得清楚,小七戴的如意锁有问题,是尤氏送的,雕刻的小狗栩栩如生,小七很是喜欢,刚接过就戴在脖子上,尤氏,沈月浅面容骤冷,无冤无仇地要害小七,真的是见不得周氏过得好吗? “你别担心,不是中毒,我会处理的。”尤氏不至于想得罪小七,尤家这两年一直想回京重振旗鼓,皇上压着不放,怕是冲着他来的,“这些日子,你们哪儿也别去了,好好在家,我会给小七一个交代的。” 沈月浅身子冰凉,文博武一时半会走不开,她想知道小七中毒的事,文博武拗不过,只好让龚大夫进屋说话,屋子里烧了炕,又燃了暖炉,他不放心地又往沈月浅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沈月浅哭心情好了不好,“我不冷了,这样下去会不会热出毛病来?” 文博武倪她一眼,她身子骨全身冰冷,神情木然那会将他吓得不轻,龚大夫进屋,目不斜视地站在屏风外,如实道,“小少爷的脉象不是中毒,而是燥热引发的症状。” 沈月浅蹙眉,燥热?大冷的天哪会燥热,细细回想了番在周府的吃食,也没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尤氏对周氏怀恨在心做下的?小七出了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尤氏,尤氏二哥喜欢周氏,两兄妹用不入流的法子想逼着周氏,坏了她的名声嫁进尤家,谁知被周氏察觉,只当不认识的人打断了尤家少爷的腿,高氏下令以后不再和尤家走动,周家和尤家结了怨,之后,尤家搬出京城,尤氏大哥做了当家人,护着弟弟妹妹的他对周家只怕也是有怨言的。 毕竟是周氏年轻时的事,沈月浅不欲和文博武说,一时半会也不知小七身上的燥热从何处而来了。 沈月浅又问了几个问题,龚大夫没有明确的说什么,沈月浅也听出点其他的意思来,燥热不是一般引发的,要看今日小七吃了什么,沈月浅摆手让他去问鲁妈妈,鲁妈妈负责小七的饮食,该是不会出岔子的。 龚大夫退出去,沈月浅转向旁边不知何时睡着的文博武,心中一暖,这两日京中动静大,皇上和太子有意包庇,盐监司苏式府上被闹得不可开交,已承诺明日供盐,如今,只剩下户部的银子了,沈月浅知道文博武一定有本事解决这件事。 文博武头靠着床柱,修长的手指还搭在她露出来的手背上,面容俊逸温和,再不见桃花眼里浓浓的肃杀之气,更像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沈月浅心中一暖,坐起来,拿没被他抓着的手掀起被子想盖在他身上。 被子刚罩过他的手,文博武就睁开了眼,惺忪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拉着她,“身子还冷不?” 沈月浅眼眶又开始热了,他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要分心思出来来照顾她,上辈子的辜负犹如开了口子的洪水,迅猛地将她淹没,含泪笑了笑,“不冷了,你多久没睡了?” 文博武诚实道,“也就一晚上。”他说谎沈月浅看得出来,他冷静自持,今晚文贵本是准备向户部尚书动手的,没想着被这件事情拖住,也不知现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