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长得太快了,针线房的绣娘找她说了好几次宋安雯尺寸大了,刚做的衣衫穿在身上都显小,女为悦己者容,刘氏也希望宋安雯容貌清秀,身段窈窕,可宋安雯现在的样子,哪有本分和窈窕沾边? 宋安雯固执地拉她的衣角,刘氏笑脸僵在脸上,尴尬地朝在场的夫人笑了笑,“小女遇着点事,我先陪她会儿再过来。” 长公主眨了眨眼,没理会,继续和夫人讨论手里的珍珠,她身边的丫鬟眼睛尖,刘氏和宋安雯离开的方向并非恭房,察觉到对劲,弯腰,捂着手向长公主嘀咕了两句,长公主听后脸色大变,“胡闹,快去将人领出来。” 其余几位夫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长公主步伐匆忙的往拱门而去,惊动了院里所有的人,丁太夫人,丁夫人和丁薇也在,丁太夫人本是不想来的,担心长公主多想,没办法才带着丁薇赴了宴,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太夫人猜着出了事,叮嘱丁薇别到处走,而长公主身后一群摸不着头脑的人不解地跟着,走到不到十米,听前方传来一声雄厚的呐喊,夹杂着怒骂,众人更觉疑惑。 刘氏以为宋安雯要如厕,心里想着事也没留意到了哪儿,待看清假山边,两名男子动作激烈地缠在一起她大呼不好,两人的衣衫露得恰到好处,半遮半掩地挂在胸前,裤子退到了脚踝处,交缠的四肢叫她明知不好却没挪开眼。 偏生,宋安雯大叫起来,“娘,快看,吴三公子被人抵在那里,不穿裤子,流氓,不要脸……” 刘氏想捂她的嘴也来不及,身后的丫鬟大惊,“三少爷,别胡闹,今日客人多,要丢了侯府的脸才甘心吗?” 穿过一座拱门来到门口的长公主额头青筋直跳,自己这个儿子从小跟个女孩子似的白白净净很得长辈喜欢,平时喜欢艳丽的衣衫为人斯文懦弱,她只当小孩子心性,谁知,胡闹到这种程度,她正斟酌着皇后生辰那日入宫求皇上赐婚周家,这种事出来,谁敢将女儿嫁进府,当机立断地吩咐丫鬟,说道,“请夫人们去前院坐着,没有本宫的允许谁都不准踏进半步。” 离她不远的夫人都好奇地探头探脑,谁都没再往前,丁太夫人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拉着丁薇退了出去,长公主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必是丑闻,谁这时候往前就是得罪承恩侯府,和长公主过不去。 谁知,她们不动了,宋安雯却跑了出来,指着假山旁痉挛的两人道,“长公主快看,吴三少爷被一位男子欺负了……” 宋安雯声音尖锐,门外的人都听到了,众人先是一怔,反应过来暗道不好,宋安雯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了,吴炎辰,是个好男风的,京里对好男风一事甚是反感,皇上因着这件事收押了开小倌的老板,下令谁若助长这种风气,无需过问,直接交给刑部收押。 “胡说,来人,捂了宋小姐的嘴,这几日三少爷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屋子里调养,宋小姐你闯进了房间不成?”长公主的人挡在门口,里边什么情形外边的人无法窥见,而长公主一句话更治宋安雯品行败坏,擅闯男子住所。 宋安雯害怕的转身又往里边跑,这些日子受长公主的气,对她的那些赞美之词还耿耿于怀,扯着嗓子大喊,“本来就是,两人就在假山旁,我娘也看着了。”宋安雯不明白好男风一事的利害,她心里明白这是再丢脸不过的了,两个大男人不要脸的脱了裤子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她继续喊道,“不信,你们进来看,两人还没穿裤子躺在地上……” 长公主气得嘴角都歪了,“还不快将人捂了嘴扔出去?”她早就警告吴炎辰让他避着点,听不进去就算了,今天客人多还敢闹这一出,以后如何说亲? 长公主的态度已坐实了宋安雯话的真实,众人苦不堪言,撞破这种事,不知怎么被长公主嫉恨上呢,丁薇和丁太夫人站在人群后边失了神,丁太夫人下意识地握丁薇的手,被她躲开了,“祖母,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丁太夫人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丁夫人也没回过神来,周淳玉若嫁进侯府,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是她们的退缩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我,我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事……” 丁薇越走越急,然后手捂着嘴跑了起来,她怕她控制不住会失声痛哭,出了承恩侯府大门坐进马车后才松手,低声啜泣,她们差点害了周淳玉一生,害了周家一生。 长公主再雷厉风行,威逼利诱在场的夫人小姐,吴炎辰好男风一事仍然不胫而走,成了人们差饭后的谈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