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被吓得不清,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就把手里正拿着的几斤重的地精钱袋扔了过去。却没想到半空中传来一声痛苦的“诶哟”声,随后那个人影直接被他给砸了下来,正巧掉到了姜永身上。 被这么狠狠砸了一家伙,姜永差点吐血,不过这就证明这人不是鬼。心里的恐惧下去了,怒火蹭蹭上涨,感觉到身上那人挣扎着想跑,姜永先发制人一抬手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子,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刚碰到那人的身上,便有一道银光闪过。下一刻,两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时间退回到今天早上,天色刚刚亮的时候。 柯尔基蜷缩在结满冰霜的荒草丛中,嘴里麻木地嚼着一枚昨天剩下的红果。高贵又做工精良的魔纹衣在这几天的逃亡下变得破烂不堪,浸满了冰雪后变得冷硬地如同石头。 五六天心惊胆战没时间整理仪表,柯尔基眼圈发乌,嘴唇干裂出了口子。头发蓬乱如荒草,下巴上冒出了青色凌乱的胡茬。任谁看到他这幅模样都不会认出这就是当初埃文斯商会身份高贵的小少爷。 珍惜舔了舔酸涩的果汁,柯尔基将红果的渣滓吞下。随后取了几块草叶上的积雪含到嘴里。他很渴,但是不敢直接把雪吞下。嘴变得冰冷麻木,也令他极度疲惫的精神一震。 这十几年来,柯尔基一直过着骄傲奢华的日子,他就是一个声色犬马胸无大志的贵族少爷。即使家族争权失利,被从王城赶到这么一个乡下偏僻小镇,曾经约定好的青梅嫁给旁人。柯尔基也从未感到自己像今天这样弱小无助。 因为当初父亲还在自己身边,因为当初还有人护着自己。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冰冷的雪水滑开,滋润了他干涸地要冒烟的喉咙。柯尔基充血的双眼警惕打量着四周,脑中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远处的荒草还是干枯黄色,并没有变成黑白。但这却并未令柯尔基有一分侥幸心理。疲惫在不断撩拨着自己的神经,柯尔基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扣入掌心。 坚硬的宝石硌在手指间,即使在寒冬里也有几分暖意。好像想到了什么,柯尔基缓缓张开手。当他看到戴在自己食指上的黑色戒指时,麻木的神经才再次有些松动。柯尔基用手捂住了脸,干涩的眼窝却早已流干了泪水。 这枚戒指是埃文斯家族族长的象征,不到掌权者交替不会换下,以前一直是戴在自己父亲的手指上。 而在两天前,在又一次被那人追上的时候。他把这枚戒指扔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间柯尔基浑身血液冰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注意到那人居高临下的趣味恶意笑容,就跟正在逗弄老鼠的猫,无论自己如何逃跑,都窜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一瞬间柯尔基甚至想要直接扑上去,像个他以前最看不起的莽汉般掐住那人的脖子恶狠狠问出父亲的情况,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但是,父亲的叮嘱一遍遍在脑海中响起。 文森郡,去文森郡。 几天的逃亡,柯尔基已经不是之前那傲慢自大的少年。他懂得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懂得了看清楚一些事情。只要没有亲眼看到父亲的死亡,那自己就不会绝望。明白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柯尔基强硬压下自己几乎要被撕裂的内心,再次选择了瞬移。 那枚昂贵的空间纹章胸针是父亲送给自己的,每到危险之际便是它带着自己离开。纹章一共能够使用七次。然而现在它光泽暗淡,边缘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痕。只要再使用两次,便会彻底破碎。 然而到了现在,柯尔基绝望发现。自己一直在这块地区绕着圈子,那人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每当发现自己要逃出去的时候便逼迫自己改变方向。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几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没有风,远处的荒草却在轻轻摆动。几不可闻的嘶嘶声如同错觉从远方传来。从百米外开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