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四五座城池,直逼樊国国都城萦都。 而以樊国为主的联军早已不是南魏军的对手,只能退守于萦都之内苟延残喘。陶姜并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将萦都城团团围住,断了樊国国内所有能给萦都支援的路,同时命人运送攻城的器械,待将城中守军困到不得不反抗之时,发动攻势,一举攻下萦都城。 萦都城是樊国的都城,樊国国主及一众皇亲国戚都在其中,若是将萦都城拿下,就等于拿下了整个樊国,到那个时候,不管接下来樊国是顽抗还是称臣纳贡,西南的战事也总算是有了结果。 游彦合上陶姜的密信,战机紧密,他一心扑在战局之上,无暇再为了郭准那些琐碎的小事而分神,也有许久没再向游彦求助。而这次的密信之上,写着他接下来的作战机会,并且询问游彦的意见。 游彦细细地看完了所有计划,对着地图思虑良久,最终认定,若是他在西南,所能做出的决定,大概也会如此。而且,在战事之上,陶姜比他能够决断,能够更准确的掌握战机,知道依着这位樊国国主先前的表现,不能给他一丁点喘息,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彻底剿灭他,如若不然,但凡让他察觉到一点机会,便会伺机反扑,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筑下大患。 “看完了?”蔺策放下手里的军报,“陶姜的作战计划你觉得可行?” 游彦合上地图:“依着眼下樊国的情况,速战速决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萦都城切不可像当日交州城那样再拖下去,谁知道那个樊国国主会打着什么鬼主意。”游彦说着话,抬头看向蔺策,“你说,按照那人的城府跟谋划,他会预料不到一旦南魏正式开战他们只会落下这么个结局?他那几个盟国,虽然给他带去了那么一点帮助,但对比南魏的国力与兵力来说,怎么都像是蚍蜉撼大树,随便换一个稍微懂一点战局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决断,那樊国国主怎么看都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我对他始终不怎么放心。” “派去西南的暗探也并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情报,他确实是向西域诸国送了信,但据带回来的消息,西域诸国并没有答应他的合作。”蔺策道,“若是答应了,现在西南战事如此胶着,西域诸国若真的有心捞上一杯羹,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为何又始终没有动作?” “或许是那樊国的后着并不是西域,又或者是西域诸国临时改了主意,不想跟樊国合作,而是想做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那个渔翁。”游彦叹道,“但这些也不过是揣测,只能让西北那边多加防范,至于西南……也只有尽快将那个樊国国主拿下,我才能真正安心。” 游彦站起身,嘴角向上扬了一下:“等到那时候,我一定要让陶姜将人带回来,亲眼会会这位樊国国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才能凭着樊国这么一大点地方,将我南魏西南搅合的许久不得安宁。” 他说着话,走到窗口,顺手拉开了窗子,淅淅沥沥的秋雨还在下个不停,此战已经拖了大半年的时间,当初陶姜率大军离开的时候还是春日,百花盛放,艳阳高照,而随着一封接一封的战报,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秋,御花园中的荷花也开始凋谢,其他的花草也逐渐褪去了往日的生机,只有蔺策专门为游彦栽种的几棵梅树倒是愈发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似乎只等着冬日来临,好生绽放一番。 蔺策走到游彦身边,顺手为他披上了一件披风:“入了秋,天也凉了。” 游彦应了一声,顺着窗外望去,看着不远处回廊之上神色匆匆的内侍:“不知不觉竟又到了秋日,这一年,也算是要结束了。回想一下,这一年我还是一事无成,”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蔺策,“不过还好,你的心愿好像在一步一步的实现,能西南战事收尾,就可以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中,到时候政通人和,国富民强。” 蔺策弯了唇:“那至于那么快,不过现在朝中能到现在的地步,我已经很是满足。”自从殿试之后,那些原本出身寒门的学子逐渐进入朝堂,蔺策也开始在为政举措之上,一点一点蚕食原本被牢牢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的各种权力与利益。 他这一次格外的耐心,每一步的动作都不大,让许多人甚至察觉不到他真正的目的,到如今,已有许多出身世族却只懂得吃喝玩乐的权贵子弟被从朝堂之中请出,随便找了个由头,安置在都城之中的某个位置,看似是封赏,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发挥的地方。 这些权贵子弟乐得清闲,却不知道这些看似奖赏的动作背后,将会让他们失去些什么。 更为可笑的是,促成蔺策一步步如此的人,是本就出身世家,曾经与他们差不多的游彦。 不过游彦与他们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游彦向后靠了靠,半倚在蔺策身上:“这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