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包括吴太后在内的一些人才会如此关注立后选妃和子嗣的问题。 另一人似乎伸手敲了他一下:“你才来长乐宫几日,陛下的龙床上睡着谁是你关心的吗?别怪我吓唬你,长乐宫可不比宫里的其他地方,不谨小慎微,可小心点自己的脑袋。”说到这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尤其要记住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里面那位,你知道上次得罪他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而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喀嚓”声,而后在对方的目瞪口呆之中缓缓道:“待会陛下就回来了,还是抓紧收拾吧,动作麻利些,千万别碰了东西。” 二人对话停了下来,外面也逐渐归于宁静,游彦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红颜祸水的倾向,也怪不得吴太后视他若洪水猛兽,总想要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来挑拨他与蔺策之间的关系。 这么算起来,吴太后在深宫之中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最起码后妃之间想方设法争宠和陷害的办法,她倒是学了十成,现在全用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过这些小伎俩碰到游彦这个对手,却派不上什么用处。 游彦倒是有些替蔺策庆幸选妃的事儿只是假象,不然真收了那么一后宫,每日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还不够自己头疼。 正百无聊赖的思量间,殿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游彦歪头听了听,唇角就扬了起来,下一刻殿门就被推开,脚步声越近反而越轻,跟着床帏被小心翼翼地掀开,蔺策探头进来,就被游彦吻在脸上,他愣了一下,从早朝上带下来的冷峻之意散去,笑得温柔:“怎么醒这么早?” 游彦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薄毯,露出身上的斑斑点点的痕迹,毫不在意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炽热的目光,伸手扯过叠放在床边的里衣,却没想到刚坐直了身体就扯到了自己酸痛的腰,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呼,蔺策的大手就覆了上去,在游彦腰间轻轻捏了捏:“是这里?” 游彦用里衣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趴回床榻上,由着蔺策替自己舒缓腰间的酸痛,感叹道:“看起来以后不能让你忍的太久,不然最后遭罪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蔺策笑了起来,又替他揉了一会,才摸了摸他的脸:“我让他们准备了早膳,陪我吃一些。” 游彦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穿好了衣袍,二人刚在桌前坐下,一个内侍匆匆进来,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伺候的高庸,面带犹豫。蔺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什么事,欲言又止的?” “禀陛下,太后来了。” 游彦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好笑,吴太后还真的无孔不入锲而不舍,想必是听说了游彦入宫又在长乐宫过夜的事儿,就再也按捺不住。毕竟现在在她眼里,选妃的事儿胜利在望,决不允许因为游彦而有任何的变故。 蔺策皱眉,刚要开口,游彦伸手拍了拍他的腿:“我进宫的事儿肯定瞒不了太后,你现在对她避而不见,这笔账还是要算在我头上,不如就请她老人家进来,你在这儿还怕他对我做什么吗?” 蔺策看了他一会,最终朝着那内侍道:“请母后进来吧。” 第20章 吴太后一身华服在众星捧月之下进到长乐宫时,一眼就看见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喝汤的游彦,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胡乱地披着一件外袍,却没有丝毫的狼狈或窘迫,自然的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府里。 吴太后眯了眯眼,百般情绪从眼底闪过,最后脸上居然还能露出一点笑意:“我说皇儿怎么才用早膳,原来游将军也在。” 游彦正埋头喝汤,闻言抬起头,眼带讶异:“没想到太后这个时辰过来,还望太后恕臣失礼。” “这也没有旁人,游将军不必多礼。”吴太后笑的温和,仿佛将先前的龃龉全都忘了个干净。 “母后今日气色不错,看起来最近身体好的多了。”蔺策淡淡道,“高庸,还不扶母后入座?” 高庸立刻殷切地上前扶着吴太后坐了下来,还奉上了茶:“太后,您尝尝,这是刚刚进贡的新茶,味道好的很,咱们陛下喜欢的紧。” 吴太后接过茶盏轻轻地喝了口,而后点了点头:“新茶的味道确实是好,口感醇厚。”她放下茶盏,朝着游彦看了一眼,“哀家听说当年游将军极善品茶,每逢新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