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专门瞄准金鑫商社的商铺字号一一登门造访。五魁虽然竭尽全力带人应战,可是他和他的人马在江澈的一柄快刀面前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五魁不是对手,首先是因为他的身手就比不上江澈,其次又因为出卖过他而感到心虚,自然是打不过的。而其余的刀手们以前都是江澈的属下,对他的刀术之精十分了解。他们都不想跟他硬碰硬,更不想为了一个会出卖自己人的会长去拼命。 这几个原因综合在一起,导致金鑫保安会对阵新安保安堂的挑战时一败再败,败得一塌涂地。失败的结果就是花钱消灾,接受新安帮要在各分行“收陋规”的要求。而且不是一次了事,按规矩只要输了以后就得月月都交钱。除非再次发起挑战,重新赢回局面。 这么一来,金鑫商社每月额外多出好大一笔开支,直接导致利润缩水了不少。吴仁义气得咬牙切齿地把五魁臭骂了一顿:“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江澈带着人打上门来收陋规,你输一场两场也就算了,居然场场都输。现在商社的所有分号都要另外交保险金给新安帮,你说我还有必要养你们保安会这帮人吗?” 的确如此,当听说金鑫保安会连自家旗下的分行商铺都保护不了,还需要另行交保险金到新安帮买平安时,南京城里的许多大小商号都纷纷不再购买他们的保安险,而是改为抢购新安保安堂发行的保安险。新安保安堂的保安险一下子变得供不应求,而金鑫商社发行的保安险业务却一落千丈。 江澈在新安帮刚上任不久就成功地打开了局面,这使得他名利双收。 名气就不用说了,他亲自率领一帮手下领衔出战金鑫保安会,一口气连胜十几场。打得从不交陋规的金鑫商社也不得不乖乖地配合交钱,江湖上已经把他传颂成了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一枚。 利益则更加实惠。按规矩,保安堂出力打下来的地盘,头一个月收上来的保险金全部归堂口所有,不用上交到帮会再拿分红。那是一笔至少数千法币的巨款,一般是堂主拿一半,另一半分给堂中效力的刀手们——只有这样的利益才会让人甘心卖命。 江澈名利双收的时候,吴仁义则过着焦头烂额的日子。因为金鑫保安会由原来的很中用变成了不中用,这使得商社的日常运转出现了不少问题。 像烟土行、赌坊、钱庄这些生意都需要保安会的刀手维持稳定局面。以前有江澈担任会长镇场子的时候,一般的地痞流氓来捣乱很快就被摆平了。现在江澈卸任去了别处高就,新扶起来的会长五魁根本压不住阵脚,商社下辖所有的分行商铺还得交保险金给新安帮。 金鑫保安会不行了——这一点很快成为南京城大小帮派与地痞流氓们的共识,这使得不少人趁机痛打落水狗,几乎每天都有蓄意生事者前来捣乱。烟土行的货有人抢;钱庄的钱有人偷;赌坊里甚至还有人蓄意纵火制造混乱,并趁乱卷走了一大堆可以换取现金的筹码。 商社的生意不能正常运作,吴仁义的生活也一直恢复不了正常状态。江澈的平安脱险,让他的日子变得充满风险。他知道他一定会找自己报仇,这让他没法安之若素。每天一定要在十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才敢出门,晚上睡觉时觉得睡在哪儿都不安全。最后,特意挑了一间最隐蔽的卧室将门窗统统用铁板焊死,进屋后再从里头锁上三道锁,这才能安心入睡。简直与坐牢无异。 不能怪吴仁义小心到了这种地步,因为他眼下要防的人除了江澈外,还有俞大维的两个儿子俞龙俞虎。可谓是强敌环伺。 俞家这对龙兄虎弟从小跟着老爹在道上混,都不是吃素的主儿。当时利用了俞大维来顶杀李保山的罪后,吴仁义就特意鼓动过李星南斩草除根,想借他的手为自己扫清隐患。可是这兄弟俩机灵,一见势头不对就马上带着全家老小溜了。 当时虽然溜了,但是俞龙俞虎却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