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苍白,气喘吁吁。 赫连尹茫然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于舟突然觉得紧张,不知道怎么安慰瞳孔木然的赫连尹,他凝了凝眉,欲言又止道:“小尹……” 赫连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哽咽着声音说:“我想我哥哥。” 也许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就会开始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和最想念的人是谁。 这一刻,她鼻子发酸,心中有即将死亡的千百种念头,转轮不定,如果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要见见哥哥。 心里头都是他,所以她不舍,感到深深的害怕。 她的身影立在秋日下,哀伤落寞。 于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抱住了她,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要害怕,你没事的,这个血,是所有女孩都会的,我之前去妈妈房里玩,看到她床上一堆血,我就以为妈妈怎么了,着急地跑去找她,结果问了后,妈妈哭笑不得地说这是女人都会的事情,妈妈说,这个东西叫做例假,女孩来这个东西的时候,会手脚发凉,会肚子不舒服,还说如果以后遇到心爱的女孩,就要好好疼惜她,给她煮红糖水……” 其实于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难过的赫连尹,这一刻,她好像褪去了往日的从容冷静,变得像一个小女孩,有令人怜惜的脆弱。 赫连尹慢慢抬起睫毛,眼圈发红,“你说什么?这个是例假?是女孩都会的事情?” 突然间,她想起任夏瑾的话,任夏瑾之前说,你来例假了没有,她不懂,任夏瑾又说,如果发生了一些自己不懂的或者奇怪的事情,就去先问问她,难道小瑾说的,就是这个吗? 于舟重重点头,“没错,这个不是病,刚才我还跑去问刘姨确认了一下,她给了我这个东西和一套衣服,让我告诉你,那个例假是少女青春期的发育,让你不必太焦虑,没事的。” 赫连尹眼中的泪意顿时褪了下去。 于舟给她的衣服是于舟本人的,家里没有女娃,没有女性的衣服可以给她换穿。 赫连尹换完衣服从洗手间里出来,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事谢谢你了,不过我今天不能补课了,我得先回去了。” 于舟见她一副逞强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过赫连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刚才那一幕,她肯定是真的难过了,想到这,于舟敛了眉色,依稀觉得怀中有她残留的余香,他低头笑了笑,有些腼腆。 “没关系的。”他的心跳得有点慌,不敢看赫连尹,将视线投在旁边的梧桐树上,“路途有些远,我送你回去吧,要是你无聊,我还能跟你聊聊天呢。” 赫连尹站定在树荫里,表情有些尴尬。其实她不太想于舟送她回去的,毕竟刚才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她居然觉得自己要死了,还哭着鼻子说想要见哥哥,哎,真是…… 难以启齿的一幕啊。 可是一想到于舟刚才的安慰,还有焦虑的眼神,她就不忍心拂他的好意,总觉得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些,赫连尹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点什么,看见他,就跟债主一样,有一种不知道说什么也要扯点话跟他聊聊的感觉。 现在于舟在她眼里,就跟债主一样,见了面觉得尴尬,躲着他又觉得自己无耻,人家大义凛然地帮了自己一把,自己竟然为了那一点点心里的不舒服就疏远他,这样太不道德了。 其实于舟也一样觉得尴尬的,怎么说他也知道了赫连尹的秘密,想当做若无其事也不可能了,毕竟这例假的知识还是他传授给她的,有点儿奇怪的感觉。 不过相比赫连尹的别捏,于舟心里还是觉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