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时默默无闻,死后被每一个人记住的英雄。 随着《异世界生存指南》被教育部定为小学升初中、中考甚至高考的必考科目后, 人们对谭砚的认识便更深了。 他像是一个时代的标志般被所有国人知晓,每当“空洞”世界中有战士牺牲时, 人们会说, 若是谭砚还在,这些人就不会死。而当“空洞”中有普通人获救时,他们会说, 幸亏有谭砚制作出的记忆芯片。在防护罩中等待救援时,他们感觉自己被谭砚强大的力量守护了。 每一次提及、每一个“要是谭砚还没死”的声音、每一次悼念,都凝集了一份小小的力量,这力量太小,小得像一个电子、一个质子那般。 可当一亿、两亿、数十亿次提起时,这股力量便凝聚起来,成为信念。 谭砚,一个时代的信念。 在这样的信念之下,2020年的夏天,伤心地啃着基地专门为他种植的嫩草的小鹿,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声音是那么远,以小鹿的听力都听不清;声音是那么近,好像在脑海中回荡般。 小鹿突然知道了什么,他开始疯狂地奔跑。他是那么焦急,连权限都没申请,不顾基地人员的阻拦,撞开大门狂奔而出。 他一路疾驰,在b市的高楼上空飞跃着,在高速公路的汽车上方跳跃着。 基地的人急得不行,连忙叫来梁显和几个异能者,乘坐直升飞机追小鹿,飞机上还有最能克制小鹿的乔知学。 可是小鹿跑得太快了,他几乎超越了音速,飞驰在天空上。 架在鹿角上的天神二号想要给基地发信息,可是小鹿飞得太高,根本没有信号。 众人盲目地追着,直到受到天神二号的信息,才确定了小鹿的位置。 是平县墓地,空间旅行者的墓碑,一切开始的地方。 众人赶到时,小鹿站在墓碑前,舔着墓碑,发出“呦呦”的悲鸣。 梁显走到小鹿身边,抱住他的脖子,想要安慰他。 可这时,他也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一种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谭砚,是你吗?” 夏日的风吹拂在梁显脸上,暖暖的,似乎在回应,又好像只是正常的气象。 “是我的错觉吗?”梁显一脸失望地问道,“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在这里,此时此刻,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乔知学拿出一个小型的仪器,在墓碑前找来找去,“这里有特殊能量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谭砚的意识体。” “小鹿与谭砚有过量子纠缠……”梁显猛地想到这件事,他对空气喊道,“谭砚,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借助小鹿告诉我们,我、我们该怎样才能找到你?” 风还在温吞吞地吹拂着,似乎有人在耳边说话,却很难听到声音。 小鹿急得直叫,他也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只知道有人在对他说话。 天神二号的平板上浮现出一堆乱码:“我一直在鹿哥哥的角上,能够接收到他的思维信号,可是翻译过来就是乱码,怎么办?” “让我试试!”崔和豫站出来道,“你开放授权,让我进入你的处理器中,我来试试能不能听到谭砚在说什么。” 天神二号自然不会拒绝,虽然这可能会让崔和豫通过网络侵入他的核心数据库,窃取天神二号的机密,在不经过天神二号的同意下创造出无数的三号、四号、五号、一百号。 但天神二号相信崔和豫,为了谭砚,他愿意冒这个险。 崔和豫进入天神二号的移动终端中,不断地接收着小鹿传来的信号。 他仔细地听,终于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捕捉到了几个明显的词汇——谢谢、谢谢、你们、想着…… 再多崔和豫便听不出来了。 他没有试图侵入天神二号的数据库,非常绅士地回到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听到的声音告诉大家。 “谢谢?谢谢你们还想着我?”梁显与乔知学异口同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异能小队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想到”的表情。 “思维凝聚!”梁显道,“还记得舒门共振世界中守护了我们的长城吗?长城本没有那么坚固,却因为千百年来的祈祷与精神寄托,在狂暴的电离辐射环境中,拥有了守护的力量。” 乔知学接着道:“同理,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让谭砚被全国人民知晓、记住、感谢。每一个怀念谭砚的想法就是一份祈祷,思维凝聚后,意识就变为力量。” 梁显:“如果是一般人,当然不会因为想念的人太多而复活,但谭砚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