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萧瑟瑟又拉了玉忘言过来,“这是我夫君瑾王,还有旁边这两位是何惧和绿意。二叔,绿意您见过的,她和我说过,她小时候您对她照顾得很多。” 萧恺自是都想起来了,一时间,高兴的笑盖过了愁容,“多少年没见,这都长成大姑娘了。瑟瑟,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好,好……”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瑟瑟身边这位可是天英帝的亲侄子。 萧恺忙要行跪礼,玉忘言先一步扶住他,“二叔,我们是晚辈,应该我们敬你。” “不不,该草民叩见瑾王和王妃。” 萧瑟瑟道:“二叔和自己的亲侄女还客气做什么?我跟王爷这次来湖阳办事,顺路来探望二叔。都是萧家的人,这么久没见了,应该好好聊聊的,我跟王爷还想借住在二叔这里呢,只是不请自来,心中觉得唐突了。” “不,不唐突,不唐突。”萧恺忙对唤进来两个婢女,“快去收拾好厢房!迎贵客下榻!” 随后又有婢女上了茶水,萧瑟瑟和玉忘言坐下,与萧恺说了些右丞相府的事。因知晓萧恺和老太君不睦,萧瑟瑟尽量捡些不痛不痒的说,也没提及老太君如何。 再说到那南林候公子,萧恺和萧夫人又是满脸犯愁。 那纨绔觊觎萧如吟已久,夫妻俩抗不过南林候这个地头蛇,只能不停的拖着。就在刚才,萧瑟瑟劝退了南林候公子,但那纨绔也说了,七日之内必须准备好嫁妆。夫妻俩真的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拖下去。 萧夫人又是噗通一下,跪在了萧瑟瑟面前,“瑟瑟,二婶求你,求你救救你堂姐吧!二婶给你磕头了!” “二婶,快起来。”萧瑟瑟和绿意一左一右,终于扶起了萧夫人。 “二婶别着急,先坐,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说。” 萧夫人总算也坐下了,萧瑟瑟回到椅子上,让绿意去关好门窗,小声道:“我和王爷这次来湖阳,是为了彻查水匪打劫运送官盐船只的事。这类事情也发生过多次了,不论是湖阳刺史,还是南林候这样的地方宗亲,都得负责任。我和王爷必然要和南林候府谈公事,那么萧家的私事,也定要解决。” 这话无疑是给萧恺夫妇吃了一剂定心丸,两人连忙道谢,连日来淤积在脸上的阴霾,总算化开些。 萧瑟瑟笑了,玉忘言不禁看着她。带着浅笑的她很美,像是一捧雪,玲珑纯美,安静多情。成婚后的相处让他了解她的脾性,性子不烈,却恩怨分明。对于处在困难中的家人,她会全力的保护帮忙,既是因为心善,也因为她经历了前世之死,而再不想看见无辜的人被欺负陷害。 两人住在萧恺家,特意嘱咐萧恺和萧夫人隐瞒他们的身份,只说是结拜弟兄家的儿子儿媳,就连萧恺家下人也被瞒着。 萧瑟瑟安顿好后,与玉忘言在后院的石桌旁对坐,商量着明日去官船河道看看。又说起这一路过来,发现湖阳城中乞丐不少,市井凋敝,看来百姓们的确被私盐价格弄得很狼狈。 当夜。 湖阳刺史府中。 后院安静,主卧里一灯如豆。 山宗抱着剑,靠在房外假寐,窗纸上映出屋内一男一女的身影。 忽然间,一丝风吹草动。山宗睁眼,流云奔壑剑猛然出鞘。 几乎是同时的,一大批黑衣刺客从四周出现,围攻主卧。 “有刺客!快保护王爷和王妃!”山宗高喊。 瑾王府侍卫们立刻杀出来,与刺客斗成一团。刀光剑影,招招夺命。喊杀声打破了沉寂的夜,不时有人惨死,血溅墙垣。 混战间,几名刺客冲进主卧,朝着房内的一男一女攻击。他们是要来刺杀瑾王和瑾王妃的,瑾王武艺高强,他们知道,但瑾王妃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