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拿我当刀使!”庞侧妃彻底愠怒起巩侧妃,“假惺惺的有意思吗!再算计我,我让你再算计试试!”一手将巩侧妃甩了出去。 庞侧妃是武官家里的女儿,脾气暴,手劲大,巩侧妃身轻如燕,被她这么一甩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踉踉跄跄就跌在了湖边,一个不慎,掉进湖里去了。 ☆、夜探东宫 妃妾们大哗。 巩侧妃凄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萧瑟瑟淡淡看了眼,携着绿意挥身就走。巩侧妃跌落的那位置水不过及腰,出不了人命。 “王妃。”山宗突然从暗处走出,星眸含笑,犀利的目光落在萧瑟瑟脸上。 萧瑟瑟回眸,望了眼聚集在湖边的妃妾们,淡淡道:“救人去吧,别让她落下大病。” “知道了。”山宗拱手,接着又扬手,暗处随即跑出两名侍卫,冲去救人。 后面的事情萧瑟瑟没心思过问,想那巩氏看着楚楚可怜,却挺知道借刀杀人的,不知她吃了今日这教训,能不能本分些。 绿意仍在回头张望,不悦道:“小姐,那帮人上辈子都是蟋蟀吗,怎么一个个的这样好斗,我们到底哪里惹到她们了!” “谁知道呢。”萧瑟瑟喃喃:“史侧妃和黄莺是湖阳赵氏的人,剩下的那些,还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问题。” 绿意惊道:“不会吧!” 萧瑟瑟说:“退一步说,就算她们没问题,却也难保她们不会为了私心而害我。毕竟是瑾王府的女眷,自然是想要获得权力和王爷的宠爱。” “王爷怎么可能宠爱她们?分明是异想天开。” 萧瑟瑟轻叹:“其实她们也挺可怜,往后的一辈子都要被禁锢在这里了,只能为了有限的东西而争斗不息。” “小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绿意嘀嘀咕咕:“不过王爷也真是,那张锦瑟都死了几个月了,王爷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萧瑟瑟心中一痛,酸涩道:“就算张锦瑟已经死了十几年,王爷也还是会这样的。” “那这样的话,小姐不是会很可怜吗?”绿意颇为萧瑟瑟抱不平,“再怎么说小姐也是瑾王妃,何况小姐也不傻了!” “嘘,小声点。”萧瑟瑟忙看顾了左右,无奈的说:“王爷和山宗知道我不傻,你别声张,叫其他人听了去。” “什么?王爷和山宗大人都知道……”绿意讶异的张张嘴,奇怪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呢? 见绿意惊怪的模样,萧瑟瑟忍俊不禁,没再说话了。 整个下午,那些妃妾们没有再来捣乱,听说巩侧妃被救上来后着了凉,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怕是要静养几日。 萧瑟瑟清净了,便喝着茶,练习虫笛,又小憩了会儿,等待着夜晚与玉忘言一起潜入太子府。 这夜的亥时,玉忘言果然信守承诺的来到萧瑟瑟的房中,带着她一起出府,驾车抄小巷,朝太子府偏院的方向赶去。 坐在马车厢里,萧瑟瑟感受到气氛的逼仄。 望着玉忘言深沉的侧颜,她讪讪问道:“王爷为什么要半夜去太子府,还要带上我?” 玉忘言道:“本王想替锦瑟取回玉佩,你是锦瑟的朋友,自然带你去。”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两人下车。 玉忘言抱起萧瑟瑟,与山宗和侍卫们一同跃过院墙,落入太子府。 这是萧瑟瑟借尸还魂后,头一次重新踏入这里。 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全都凝结着悲痛与怨恨。 夜里太静了,静的她害怕,依稀记得那时也是在这样一个静谧的深夜,她被玉倾扬的一干姬妾拉到树下,强迫她咽下潮湿的泥土。 她不肯吃,她们就硬塞。 而无论她如何叫喊,玉倾扬也没有来,只换得女人们更为辛辣的嘲讽和蔑笑。 那棵树,此刻就在萧瑟瑟的附近,树干上有块破皮的痕迹,那是她在挣扎时,被她的指甲刮下的。而她的指甲,也因为那次被劈开,十指染血,无人理会。 萧瑟瑟别过目光,心口像是蛰伏着一只秋蚕,在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心头肉。 很疼,很涩。 恍惚间,小手忽然传来了一片温暖,萧瑟瑟看着玉忘言,他握住了她的手。 交握的双手,将热度送到了萧瑟瑟的心间,暖化她冰凉的记忆。 可是她知道,玉忘言的这个动作,只是不愿她因单独行动而坏事而已。 山宗招招手,十几个瑾王府侍卫聚集而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