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索性弯腰拾起一捧雪,捏了个雪球砸过来。 “小兔崽子,我让你跑!” 这雪球砸得甚是快,方向却偏到了玉忘言这边。萧瑟瑟想也没想,忙挡在玉忘言面前。那雪球直接砸在萧瑟瑟脸上,随着她一声叫唤,碎雪溅落。 “萧四小姐!” 朝后栽倒的身子,被玉忘言扶住,因雪球的力量太大,玉忘言没有强行遏止萧瑟瑟,而是抱着她顺势跌坐在雪地上。 萧瑟瑟飞快的抹掉脸上的雪,疼痛让她直皱眉头。那边的农妇见状连忙赔罪,又匆匆追着她儿子去了。 “瑾王,你……你没摔疼吧。”萧瑟瑟小声问。 玉忘言未答,从衣里拿出张方帕,小心给萧瑟瑟擦了擦脸。白嫩如鹅脂的肌肤上印着一团红肿,显然被那雪球击得甚重。见萧瑟瑟吃痛了还关心他,玉忘言心头愧疚,或许刚刚他不该怀疑她。 “你独自来到锦瑟的墓前,是瞒着你爹?”玉忘言问。 萧瑟瑟说:“我爹不让我乱跑,可是我想见锦瑟姐姐,我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她了。” 玉忘言心中一震,难道她连“死”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瑟瑟喃喃:“上次锦瑟姐姐躺在黑色的木箱子里,被埋在土中。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再出来,我还想让她带我去买又红又大的糖葫芦……”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萧瑟瑟眼眶发红,喉间已经哽咽。 玉忘言亦没有说话,望一眼冰冷的墓碑,扶萧瑟瑟起来。 他大概错怪她了。就像山宗说的,她就是个痴傻的女子而已,她为他挡了雪球,他怎好再疑她? “萧四小姐,本王送你回府吧。” “好。”萧瑟瑟低下头,用奋力的眨眼掩盖泪水。 最后望一眼自己的坟茔,墓碑上刻着的前世之名,在纷飞的雪花中渐渐模糊…… 卯时初,萧瑟瑟在玉忘言的护送下回到萧府。 她目送着玉忘言消失在街道彼端,随后回到秋瑟院,继续绣着锦瑟图。 为了在明日出嫁前完成锦瑟图,这晚,萧瑟瑟彻夜未眠,终于在第二日的晨光熹微时,完成了最后一针。 洗了把脸,小心的装好绣品,萧瑟瑟唤了绿意来检查随嫁的东西。薛氏很快也带了人来,给萧瑟瑟梳妆打扮。 今日萧府的红梅开得最盛,艳红的像是新娘的盖头。 萧瑟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目光下被背出萧府,只知道背着她的是弟弟致远。致远的身子还不宽阔,却牢牢的背起姐姐,踩过片片红梅花瓣,走出萧府。 萧瑟瑟被送上了轿子。 绿意扶轿,似在低低的哭泣。她在萧府好多年了,纵有多少不快,这也是她的家。 送亲的队伍起轿,敲锣打鼓的离去。 轿子里,萧瑟瑟手捧漆器宝盒,里面是绣好的锦瑟图。 一宿没合眼,她太累了,靠着椅背睡去。 从萧府去往瑾王府,要跨过三条街,其间会路过横穿顺京的白纸河。 路过白纸河的时候,萧瑟瑟被绿意的惊叫吵醒。 “哎呀,那不是!小姐小姐,快看啊!” “绿意,怎么了?”萧瑟瑟困倦的问。 绿意喊道:“小姐,那边是三小姐,被绑在木架子上泡在白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