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慎言!”郭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沛远厉声打断,他甚至连“外婆”都不叫了。 非但如此,他还低头给了白童惜一个安抚的眼神,仿佛他刚才吓到的人是她而不是郭母般:“惜儿一向聪慧过人,就算是这天底下的人都痴了傻了疯了,都轮不到她。” 他的言下之意:如果你们骂惜儿是疯子的话,那么你们才是真正的疯子。 郭母气得嘴唇发抖,以前郭月清总是在她面前抱怨孟沛远有多护着白童惜,她还怀疑有夸张的成分,现在看来,这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沛远!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郭母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孟沛远不要忘本! 他是她女儿的亲生骨肉,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外孙!他不应该偏帮白童惜,况且那还是个神经病! 孟沛远看着她,幽幽道:“看来您还不知道,你的女儿都对我和惜儿干了些什么。” “放肆!”郭母怒的拍案而起:“什么叫‘你的女儿’?你连声‘妈’都不会叫了吗!” 末了,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便将矛盾对准了他怀里的白童惜:“是不是她怂恿你忘恩负义的?” 余光瞥见白童惜微微颦起的秀眉,孟沛远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会全方位的保护她,任谁也动不了她一根毫毛,就是说一句,也不行! “忘恩负义?”孟沛远呵笑一声,眼中漫上了点点微不可见的悲哀:“如果不是您的女儿对我和惜儿步步紧逼,一步一个杀招的话,我也不会以她这个母亲,为耻!” 为耻! 一直紧张的看着他们唇枪舌战的孟天真,突然因为孟沛远说的这两个字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沛远,你、你这是不孝啊!”郭母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外孙了,更别提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她都听不懂!她伸手一指他怀里的白童惜,愤愤道:“她明明在婚礼上发疯伤了你,你居然还把她当成宝似的宠着供着,而你的母亲,现在在牢里遭罪,你却不闻不问,还说以她为耻,月清……月清她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啊!” 郭母说着,眼泪顺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庞蜿蜒滑落,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除了孟沛远。 从郭母不由分说的把惜儿说成是“疯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竖起了尖尖的倒刺,哪怕是将她扎得遍体鳞伤,他也绝不留情! “我觉得您现在最好冷静一下,好好将您女儿入狱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了,再骂人比较好。” 郭母见孟沛远完全不为所动,一个气急攻心,正想扬手教训他之际,只听孟老忽然喝道:“够了!” 别人的话,郭母可以无视,因为他们是小辈,但孟老的话,她却不能不听。 她猛然转身,看向置身主位的老人,悲愤道:“亲家,您也听到了,我这个外孙已经入了魔障,我是不能指望他了,现在,我只能向您讨个公道,我的女儿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她?” 孟老沉沉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能接受得了事实的真相?” 郭母自嘲的说了句:“我连女儿入狱的事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闻言,孟老点点头,开始从郭月清开车撞白童惜的那件事讲起…… 当听到孟沛远代替白童惜身受重伤时,郭母激动的喊道:“不!这不可能!” 孟老掀了掀眼皮:“沛远,把你的刘海撩上来。” “是,爷爷。”孟沛远当着郭家人的面,用手背把刘海撩了上来,只见一条伤疤正盘桓其上。 郭母瞳孔急剧收缩了下,显然是被吓到了! 要说她不疼孟沛远吗?当然不! 她实际上很疼孟沛远,所以才会这么失望,因为她觉得孟沛远是最不应该不管郭月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