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璇心知他在气头上,所以即便心中委屈,还是一动未动的任他摆弄。 要换做以前的话,她就算是不生气,也会嗔怪两句,但在经过刚才的摩擦之后,她不敢了。 “抱歉,我没注意。”乔司宴在放下毛巾后,对她说道。 他缓和下来的眉眼,为他平添了一丝亲和力,这让陆思璇消除了心头最后一丝介意:“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情不自禁。” 她的话,算是给了乔司宴一个台阶下,即便他们都清楚,刚才他的吻里没什么温情,更多的是一种发泄。 乔司宴盯着陆思璇唇上裂开的口子,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还是有血丝慢慢渗出,他不禁说道:“我让医生给你送药过来。” 陆思璇张了张嘴,本想留下他的,但却不慎扯痛了口子,疼得她“嘶——”了一声。 这下,乔司宴更不可能留下来了,他飞快走出房间,找医生去了。 陆思璇看着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后,这才收回视线,趴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唇上的伤口,生怕会因此损坏自己的半分美貌。 但下一秒,她的心中又涌起了一股庆幸,乔司宴不小心咬伤了她,现在肯定愧疚多于愤怒,接下来的时间,她只要享受他无尽的宠爱就行了。 这样心安理得的想着,陆思璇故意不去擦唇瓣上渗出的血丝,就等着乔司宴回来心疼她,但岂料,这次来的,只有医生! “司宴呢?他去哪了!”她不悦的问。 对这群随行医生,她始终没个好脸色,因为在她看来,若不是他们医术不精的话,她也不会流产! “乔先生只跟我说了您的嘴唇破了,让我送药过来,其它的,我不便过问。”医生疏离有礼的说。 一听这话,陆思璇条件反射的说道:“司宴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是不是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才没有回来?” 穿着一套睡衣,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估计是在客厅悠闲的喝着咖啡吧。医生心里想着,嘴里说着:“也许吧。” 因为对这位女主人的观感并不好,所以医生懒得安抚她。 想到乔司宴对她的伤口不闻不问,陆思璇便再也控制不住怒气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乒呤乓啷的声音不禁让医生暗感不妙,他将手里的药膏轻轻放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当房间只剩下陆思璇一个人时,她惨白着脸,猩红着唇,坐到了地上,一副惨遭重创的模样。 她的反应,落在医生眼里,也许是夸张,但实际上却反射出她了内心的惶恐,乔司宴咬伤了她的嘴唇,却打发了医生来给她送药,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的心中不再是那么举足轻重了? * 香域水岸。 将卫明带来的信件读完后,白童惜将信小心的叠好,冲面前精神气十足的小伙子道:“卫明,谢谢你帮我送信,阿眠在信上说,她们母女多亏了你的照顾,现在过的很不错,要我不用担心。” 卫明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正义感十足的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保护妇孺,人人有责。” 白童惜不由笑了一声,眼角弯出了一个月牙的弧度,透着几分亲切:“要进来喝茶吗?” 卫明下意识的问道:“孟二哥在家吗?” “他在公司。”白童惜扫了一眼腕表,接着说:“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那就……”在一个短暂的停顿后,卫明像鱼一样的从白童惜留出的空隙中钻进了房子里:“打扰嫂子了。” 白童惜慢了半拍的向后看去,就见卫明已经脱了鞋,正单手撑在墙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白童惜的表情古怪了下。 紧接着,就听卫明大咧咧的问道:“嫂子,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啊?” “……”虽然她也这么觉得,但能不能别说出来啊! 就在卫明享受着白童惜茶水招待的时候,屋外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卫明端起茶杯的手势一顿,脸上舒适的笑意跟着不见了,他忍不住和白童惜面面相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