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明媚的笑了笑:“好呀。” 樊修于是放下筷子,转身走进卫生间,先是里里外外的把手洗干净后,又进厨房取了双一次性卫生手套…… 之后,他重返白童惜身边,用筷子夹起盘里的鸡爪,隔着一次性手套,用灵活的十指把鸡皮剥下来,再把鸡肉撕下来,还不忘把鸡筋抽出来,最后再把鸡架子处理掉。 转眼间,白童惜的碗里便只剩下可以直接咽进肚子里的食物。 樊修褪掉油乎乎的手套后,优雅的对白童惜说:“太太,请用。” 白童惜瞥了碗里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咦,卖相好恶心哦,我吃不下去,你替我倒了吧。” 樊修怔了怔,似是没料到白童惜会这么说。 白童惜斜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樊修不动声色的端起陶瓷碗,转身把食物给倒了。 白童惜灵动的杏眸随即来到酸辣鱼面前,眯了一下,说:“我要吃鱼!” 樊修把她的碗放下后,拿起筷子帮她夹了最鲜的那部分鱼肉。 白童惜盯着鱼的胸鳍,颦眉道:“我最讨厌吃鱼带刺的地方了,万一扎破喉咙怎么办?” 樊修抿抿唇,认命的把胸鳍倒了,夹了块肥美的鱼肉搁进白童惜碗里。 岂料,白童惜还是挑刺:“这种鱼的肉里有小刺,我的口腔那么柔软,不小心被刺到怎么办?” “太太,”樊修嗓音一沉:“能不能麻烦你,一次性说清楚到底想吃什么?还有,想怎么吃?” 白童惜舔了下薄唇,笑得跟头小狐狸一样:“这样就不耐烦了?” 樊修紧了紧筷身,最终妥协道:“不敢。” 白童惜道貌岸然的拍拍手:“不敢就好,来吧,给我把鱼刺都挑出来,我不希望鱼肉入嘴的时候,有一丁点的异样。” 深吸一口气,樊修面无表情的重复先前洗手和戴一次性卫生手套的程序,再凭借自己练枪时习得的火眼金睛,将一整条鱼剔了鱼骨,再挑了鱼刺,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还不忘摆盘。 做完这些后,只见白童惜已经昏昏欲睡了。 樊修额角一凸,耐着性子问:“太太,这回呢?” 白童惜闭目打了个哈欠:“不过如此。” 樊修皱眉:“可是太太,你连看也没看一眼……” 白童惜于是睁开眼睛,扫了眼头是头,肉是肉,尾巴是尾巴的鱼,不客气的说:“我看过了,确实不怎么样。” “太太!”这次樊修的声音里多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她,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白童惜同一时间冷下脸:“这么用力的叫我干什么?不服气吗?” “不、敢!”樊修气闷的说。 白童惜脸无情的瞥向一边,继续差使樊修做这做那,再以相同的借口把他的劳动成果浪费掉。 终于,樊修忍不住了:“太太,虽说先生家境殷实,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小孩都懂,你这样倒掉食物,是不是不太合适?” 白童惜阴阳怪气的笑了声:“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样吧,你把垃圾桶里面的东西都捡起来,拿水冲泡一下,去掉腥辣后,捣碎了送到小满窝里给它吃,它现在正在长身体,相信一定能吃光光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