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白童惜张嘴问倚在门边的男人:“小满呢?” 孟沛远睨了她一眼,楞了一下:“戴个墨镜干嘛?装神秘?” 白童惜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哑声说:“对啊,不可以吗?” 孟沛远好笑道:“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过,碰过了,有什么神秘可言?” “流氓!”白童惜瞪了下他,奈何她戴着墨镜,孟沛远感觉不到她的杀气。 余光触及她脖子上的红痕,孟沛远唇边的笑意不禁一冷:“闹够了就下楼吃饭吧。” 语毕,他插兜转身下楼。 白童惜嘟嘟嘴,但到底挨不住两顿没吃的饥饿感,没骨气的跟在孟沛远身后下楼了。 等到了楼下,白童惜看到小满正埋头在盆里舔着牛奶,见到她和孟沛远下来了,忙讨好的摇了摇尾巴以示友好。 孟沛远经过时把脚伸过去,小满还会扑上来抱着咬一咬,那嬉笑打闹的劲头,跟之前害怕孟沛远的表现截然不同。 白童惜看得嘴角一抽,果然有奶就是娘吗?小满的气节到哪儿去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骗我,小满明明有吃的。” 孟沛远理所当然的说:“不骗你,你能开门吗?” “哼,阴险奸诈!” “我这叫机智无双。” “……”白童惜。 孟沛远自恋完了之后,往餐桌的方向走去:“过来吧,尝尝我的手艺。” 白童惜往前几步,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式后,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这些全是你做的?” 孟沛远一脸“这又没什么”的不屑表情:“做菜很难吗?随便颠两下勺不就熟了?” 虽然他的口吻听上去是那么的自信,但白童惜还是狐疑的指了指一盘子里的胡萝卜问:“那这朵玫瑰花,也是你亲手用刀雕出来的?” 这朵玫瑰花虽是胡萝卜做的,但却栩栩如生,细节精美,没有几年的刀工恐怕难以成形,再联想下孟沛远熬份粥都险些把厨房给烧了的厨艺,白童惜不得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孟沛远脸上的得意有些挂不住了,他撇开眼,转而道:“你爱信不信吧!” 生气了?白童惜挑起秀眉,道:“好吧,就算这些真是你做的……” “什么叫‘就是’?本来就是我做的!”孟沛远寒声打断。 耸耸肩,白童惜原本还想给他留一些情面的,谁知道他反倒和她计较上了:“孟先生,这些盛菜的盘子,我们家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哦?” 孟沛远嘴角一抽,心道白童惜这眼神也太毒了点吧? “唔,让我来检查一下,这些都是打哪儿来的。”在孟沛远来不及劝阻的手势下,白童惜迅速抬起一个盘子,看了下底盘的位置,上面清晰的注明几个字——喜来登酒店! “原来是让五星级酒店送来的外卖啊。” 在“外卖”两个字上加重强调语气,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孟沛远拉了个大长脸,反唇相讥:“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还非得说出来?那我还说你戴着个墨镜像瞎子阿炳呐!” “咯吱”一声,白童惜听到自己咬断牙根的声音:“我的眼睛不知道有多水灵,哪里像瞎子了?不信,你看!” 脑子发热的她,不顾后果的挥手把墨镜除下。 孟沛远不看还好,一看立即笑出了声:“抱歉,水灵灵我是没看不出来,不过你这像得了红眼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