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后槽牙咬得生疼,他甚至有些后悔答应白童惜的邀请,这根本就是在自找气受。 白童惜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宫洺伸出手:“宫洺,你把碗递过来一下,我帮你盛碗汤暖暖胃先。” 宫洺一下子来了精神,九曲十八弯的应了声“好~”后,把碗递向了白童惜的方向。 身处白童惜和宫洺中间的孟沛远,表情毫无异样的抬手接住了宫洺的碗,顺便隔开了白童惜的手:“孟太太,你离得远,还是我来吧。” 白童惜眨眨眼,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孟沛远这不是挺照顾宫洺的吗? 宫洺的心境则跟白童惜的截然相反,孟沛远就是帮他洗脚他也看不上,他要的是白童惜为他添饭夹菜! 两个大男人,各自攥着同一个碗的边缘,一时间谁都没有放手。 白童惜在一旁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个碗有那么好看吗?他们两个为什么都死攥着它不放? 终于,宫洺先一步松开快要抽筋的手指,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孟总盛情难却,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孟沛远扬起胜利的笑容,开始替宫洺盛汤。 盛了满满的一碗后,孟沛远把碗推过去,似笑非笑道:“希望能合宮先生的口味。” “谢谢,小白煮的,向来美味。”宫洺伸手接过。 白童惜听着他们左一句“客气”,右一句“谢谢”的,暗叹男人的友谊来得如此之快,就像龙卷风。 在孟沛远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宫洺喝进了第一口汤,白童惜在旁边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回答白童惜的,是一声响亮亮的“噗——”,只见宫洺把汤通通喷了出来,这下好了,白童惜精心准备的几盘菜,全部沾上了他的口水。 “咳咳咳……”宫洺跟被要了老命一样,剧烈咳嗽着。 始作俑者的孟沛远,故作好心的对白童惜说:“孟太太,宮总监咳得这么厉害,你去拿几片湿纸巾过来。” 担忧的看了眼咳得都说不出话来的宫洺后,白童惜赶紧起身去拿湿纸巾。 “你……”缓了好半响的宫洺,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向孟沛远,声泪俱下:“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咳咳……” 孟沛远眼角眉梢皆是无辜:“宮总监话可不能乱讲啊,不然可是会伤了白童惜的心的,这汤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是她在料理,可谓寸步不离,不信的话,等她回来你亲口问她。” 宫洺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小就不爱吃芥末,一吃芥末准会咳嗽个不停,以白童惜对他的熟悉程度,一定不会拿芥末刺激他的,再说了,汤里面加芥末,这更是闻所未闻! 他凶巴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想要去掐孟沛远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可这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唤回了宫洺的理智,是去而复返的白童惜的声音:“宫洺,你还好吧?” 宫洺匆匆接过白童惜递来的湿纸巾,捂住嘴后,转身接着咳嗽去了。 妈的,他今天丢脸算是丢大了!宫洺心里简直呕得要死。 白童惜看了宫洺一眼,见他全身都笼罩着低气压,正想和他说话,却被孟沛远拉到一边:“他咳个不停,没准是流感,你别靠那么近,小心被传染了。” “不可能的。”白童惜愧疚的说:“宫洺是喝了我做的汤后才一直咳嗽的,你看他咳得这么厉害,我们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孟沛远一副懒得动弹的模样:“只是咳嗽而已,死不了人的。” “你说话能不能礼貌点!”白童惜气哼哼的甩开孟沛远的手,冒着被所谓“流感”传染的风险来到宫洺身边。 孟沛远心中烦躁,他希望的是宫洺的出丑会引起白童惜的厌恶和疏离,可不是要白童惜去关心伺候宫洺! 面前的画面碍眼至极,可又不能不在这里守着,否则他哪里安心? 孟沛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不久,一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