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孟沛远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反而是他,娇惯出一个目无尊长的女儿,还得向孟沛远赔不是。 想到这,梦董事老脸一臊:“琪琪是任性,但也算情有可原,孟总最近和她走得近,又宠得她人尽皆知,这让她多少有些忘记本分了。” 孟沛远悠然的说:“梦董,说实话,开除梦琪实属我的无奈之举,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却架不住高层们的联合抗议……” 梦董事无话可说。 只怪他的女儿太傻太蠢,孟沛远一声“妹妹”就将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再来,孟沛远说梦琪被辞,是因为和部门领导不和,还不止一个!他难道还能一个个去找高层无理取闹吗? 梦董事咬咬牙,认了:“孟总,看来小女实在不适合留在泰安,我会劝她另谋出路的。” 梦董事憋屈的离开后,孟沛远脸上的笑意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说过了,就算没有梦琪绊倒白童惜这件事,他也会将梦琪开除,泰安,不欢迎这种娇蛮大小姐。 香域水岸,晚,十一点。 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白童惜一下子就从床上惊醒。 “谁!”她对着黑暗喊了声。 孟沛远站在门口,听不清情绪的问了声:“吵醒你了?” 原来是他。 白童惜伸手拧开床头灯,看向他:“没有,是我本来就不太困。”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已经一天一夜没阖眼,可她就是睡不着。 注意到孟沛远穿着一身衬衫西裤,白童惜水眸中多了几分诧异:“你怎么没换睡衣?” 孟沛远平静的说:“我和诗父说好了,随时到医院和他换班。” 闻言,白童惜心底涌起一阵海浪,拍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孟沛远亲力亲为的态度,让她倍感意外。 其实,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请五个、十个看护去24小时轮番照顾诗蓝,可他却宁可牺牲睡觉的时间,都要去和诗父轮班。 理智告诉白童惜,诗蓝是孟沛远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诗蓝子宫受的创伤对一个女人后半辈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他怜惜她,这无可非议。 可为什么,她还是会感到难受,甚至潜意识里还生出了丝丝不情愿。 抑制住这种不应该的想法,她笑的豁达:“那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你要出门的吗?” 看着白童惜脸上大度的笑,孟沛远莫名的有些不满,他到底是该愤怒她对她表现出来的不在意,还是该感激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不急,离后半夜还有一段时间。”他边说着,昂扬的身子一步两步朝她的床位逼近。 白童惜自觉的往里面躺了点,给他腾出一个身位。 孟沛远怔了怔,为她的贴心。 “需要我调闹钟吗?”她问。 “嗯。”他应了声。 “几点的?” “2点的。” 白童惜拿起手机设置了下,转过身对他说了声:“晚安。” 床很大,虽说是两人床,但容纳五人都绰绰有余。 她躺下,却是离他那么远的距离。 见状,他心底升腾起一股汹涌的邪火,忍不住长臂一勾,精准的将她抱个满怀。 她的身上,散发着香香软软的沐浴香,让他原本躁动的心,渐渐平和下来。 白童惜声线僵硬的问:“你干嘛?” “怕你害怕,我抱着你睡。”孟沛远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找着理由。 “……”白童惜。 深夜两点。 闹钟响的第一声,孟沛远便翻身下床,他按停闹钟,轻轻掩上房门离开。 下一秒,白童惜的身子瑟缩了下,失去孟沛远这具“暖炉”,她竟又开始睡得不安稳了。 连着两夜,孟沛远都是半夜去跟诗父交班,到清晨六点左右才返至香域水岸。 白童惜看着他英俊依旧可却难掩憔悴的脸,暗自心焦。 “她醒过来了吗?”这一天,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等着他归来。 孟沛远斯的咽下一口燕麦粥,垂着眼睑开口:“她失血过多,一直昏迷着。” 白童惜一瞬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今晚还要去吗?” 孟沛远直言道:“诗父年老,诗寒有腿疾,人又靠不住,只能我去。” 白童惜想了下,忍不住问:“就不能请个看护吗?我觉得你太辛苦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遭孟沛远厉声打断:“白童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