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切还是有着五皇子蒋光臻的因素在里面。 相看的宴请其实也没有多么的复杂,表面上看当真就是做客、吃饭、赏花、游乐。 “芸芸,箐箐今儿个怎么没来?” 跟长辈们请了安,沈玉娇就把郑云芸拖到一边儿,倚栏而坐一边儿喂着亭心湖里的锦鲤,一边儿问道。 郑云芸也拿了鱼食往池子里慢慢投着,幽幽的解释道:“箐箐正帮我家姐姐看铺子呢,当初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辛苦,可这会儿真是有些后悔了,箐箐忙的每天都见不着人了。我也有好几天没怎么看到过她了。” “哦。”沈玉娇明显的眼睛溜溜的转了转,郑云芸见她这个样子,一下子端坐起来,扔了手上剩余的鱼食,边拿帕子擦着手边斜睨着沈玉娇道:“你说说吧,又有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你别再打我们家箐箐的主意。” 两年前沈玉娇的嫡亲哥哥沈岩议亲,沈玉娇就想方设法的通过种种安排,让沈岩与赵蔓箐单独见了两次面,赵蔓箐当时仗着自己才刚过了十岁,一派的装傻充愣,而沈岩显然也对赵蔓箐没有异样的心思,只当哄着妹妹高兴罢了,但这事儿在郑云芸眼里,那就是要跟她们相府抢赵蔓箐的举动,是十分的可恶以及令人讨厌的行为。 其实要说沈岩,赵蔓箐一直认为他其实喜欢的是郑云芸,要不然为何每次郑云芸去沈家做客,他都要在府里盘恒许久,直到见面打了招呼才出门呢?只是奈何郑云芸和沈玉娇两个傻大妞儿,压根就没有开窍。 “我哪儿有?”沈玉娇讨好的对着郑云芸掐媚的笑,直把郑云芸的鸡皮疙瘩都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别笑了,再笑我可要被你酸死了。” 沈玉娇和郑云芸在这儿斗着嘴笑闹时,一个翠绿衣裙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曲膝见了礼之后,笑盈盈的禀告道:“夫人说这会儿的迎春花开的正是娇艳的时候,要不就有请郑家小姐移步去院子里吃茶赏花?” 沈玉娇也坐够了,听到董夫人的建议,眼睛一亮,“好,我们现在就去,母亲和郑家婶娘也在嘛?” 小丫头不急不慢的道:“这会儿的夫人应是在跟郑家夫人说着体积话呢。”意思就是家长们不在花园,你们可以疯玩了。 两个都快奔二的姑娘,眼睛一齐亮了起来,“好呀,好呀,我们现在就过去赏花去。” 沈玉娇兴奋的拍着手拉了郑云芸起身,一起往湖心亭外后花园方向走去。 “芸芸,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大姐送来给我母亲的寿礼,一会儿赏了花我带你去看,可好看了,是个琉璃瓶,有半人多高呢,上面也不知道怎么雕的,是百子捧寿的花样子,哦哦,还有啊,我姐夫送来的,是个通透碧翠的翡翠福瓜,也是有婴孩儿那么大呢,哇,真是太漂亮了。” 沈玉娇一边走着一边儿看着风景的道,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应,下意识的转身儿问道:“芸芸,我跟你说话呢……哎?芸芸呢?” 绿衣小丫头上前一步,曲膝应道:“回小姐的话,刚刚郑家小姐不是跟您说让您先去花园等她,她要去一下更衣室的嘛?” “咦?她有说过嘛?”沈玉娇眨了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是说过的啊,当时小姐您还说‘好呀好呀’来着。” 沈玉娇摇了摇头,“我最近这记性怎么这么差劲儿了?唉……好了,那我们先去花园泡茶等她吧。” 而此时,在沈玉娇的队伍渐渐远离视线的一颗粗壮的槐花树后面,郑云芸正被那人手上的一张地契吸引了目光。 “沈家哥哥,你这地契是要做什么的?干嘛给我看啊?”郑云芸犹疑着收回目光,也忘了刚刚自己被人家拽着衣角拖到树后面,差点儿尖叫又被堵了嘴巴的狼狈,最近赵蔓箐一直在寻找念佛桥附近的铺子,要做典当行,还是热闹的地段最靠谱,可奈何一来赵蔓箐不能亮出昶王府以官压民,二来,越是热闹的地段地租房租就是越贵的,还有丰国民间流传的不成文的“转租费”规定,使得赵蔓箐颇为头疼。 而沈岩拿着的,恰恰是念佛桥东北边儿最好的位置的地契,这让郑云芸如何能不动心? “这是我一个旧友家的铺子,我跟他稍微提了提,他就把这铺子卖给我了,我这位旧友是个书呆子,以摸银子为耻,早前铺面也是由着他父亲打理,而这几年他父亲的身子一直不好,他这才打算着要把铺子租出去,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