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万一出去一趟,被人砍死了,死了白死?”我再次反问。 这四个家伙瞬间没声了,我追问道:“在你们之前,干你们这活的,有没有人被砍死过?” “有。”二狗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情绪激动得说:“老大,那我问你,如果我们不干这个,我们未满十八周岁,初学历,我们能干些什么?” 我微微皱眉,二狗说的我都清楚,怪只怪他们不好好读书,但这种混社会的方式,我接受不了。 见我没说话,二狗继续说道:“要安全,那干保安啊,我刚辍学那会,我爸托人给找了个工作,实习保安,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在大门前站八个小时,给人家开门,我们的经理怎么跟我们说的,要想当人才得先学会怎么当奴才,这特么不是狗眼看人低吗?我没干满一个月走了,那些转正的保安,一个月加奖金也才不到三千块,那什么时候能出头?” “我那伙去干的学徒工,没钱拿,还天天给师傅卖,我爹让我忍着,可我师傅那鸟样,天天骂得多难听,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要不是那人是我爸朋友,我早打他了。”大力说完,捏着拳头,关节咔咔作响。 “猴子的手指是个意外,当时如果我们及时赶到,或许也不会发生的,后来那个债主不仅还款了,还赔给了猴子两万块。” “两万块?”我瞪大眼睛,很想骂他,我气冲冲的说:“一根手指一万块,你们没见过钱,是吗?” “老大,别生气啊,错了,我们都错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他了,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总那么死去的同事要强。”猴子开口劝解,却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们干这行多久?死几个人了?”我追问道。 二狗恶狠狠的瞪了猴子一眼,大力却开口说:“告诉老大又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我们干这个一年又一个月,死了三个,伤了二十多人,其有两个残疾了。” “好,很好,猴子这算残疾吗?不算吧!”我咬着牙齿说:“你们应该庆幸,走,跟我走,不要干这个了。”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二狗傻眼的说。 “这是事业吗?你不是老板,这只能算是你的职业,你永远不可能起步,等待你的不是残疾是死亡。”我破口大骂道:“走,是兄弟跟我走。” “不是啊,老大,别这样。”我站起来之后,二狗拉住了我,说:“这即便不干了,那也不是一下子能走的呀,起码得提前跟人家说下,然后还得把手的单子给做完了再走啊。” 我转头看向二狗他们,看见他们脸产生的不舍和惊讶,显然是不舍得这么来钱快的职业。 我曾经也想过带这四个人去倒斗的,但随后想着风险很大,而且他们那时候都在读书。 但此刻看来,这些都是偏门,与其让他们当催收去被人砍死,还不如带他们去倒斗。 如果我直接给他们每个人百八十万的,他们的人生还那么长,没有一技傍身,总会坐吃山空。 老话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我会的东西不多,我能教的,而他们能学的,也只有倒斗了。 不过这个事情也很复杂,他们四个人的可靠程度需要进一步提高。 我很纠结,我到底要不要带他们倒斗,这行业是不合法的,只不过我披着猎人的马甲,所以即便被抓住,还能有借口说是做任务。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现在这个行当,不属于黑,也不属于白,可以说是属于灰色的,只要不过激,还是合法的。 正当我为难之时,一个年胖子走了进来,二狗他们便站了起来,喊道:“李总。” “二狗,这位是?”这胖子还光头,啤酒肚跟十个月的孕妇一样。 “我们兄弟。”二狗想了想说。 “哦,好啊,欢迎,你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以后财路打开了,加油啊,小兄弟,干我们这行,只要够努力,敢拼,有大把大把的钱,房子票子车子马子,三年内都会有。”这胖子一开口跟我画饼,当我是二狗新M.hzGjJx.cOM